蘇晚心里一緊：“那陛下對什么感興趣？”

赤離湊近一步，妖孽的臉上帶著戲謔，壓低聲音（但在場哪個不是耳聰目明）：“本皇對你……新得的那個‘權限’，很感興趣。什么時候有空，來我妖界做做客，幫我也‘調和’一下地盤上的靈脈？報酬好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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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晚：“！！！”果然！這妖皇盯上她的管理員權限了！

她干笑兩聲：“陛下說笑了，弟子這點微末伎倆，哪敢在陛下面前班門弄斧，此事，容后再議，容后再議！”

最后，也是最頭疼的——腦海里那位。

“忘憂，大哥？”蘇晚在心里小心翼翼地呼喚。

“嗯？終于想起我了？”忘憂慵懶的聲音響起，帶著一絲“你欠我錢還敢晾著我”的不滿，“賬單已經整理好了，你是現在結算，還是等我算上利息？”

蘇晚看著腦海里那份密密麻麻、條目清晰、甚至精確到“秒”的收費清單，眼前又是一黑。

“那個，忘憂啊，你看，咱們這關系，談錢多傷感情。”蘇晚試圖打感情牌。

“親兄弟，明算賬。”忘憂毫不留情，“或者，你可以選擇用‘節點權限’的部分功能使用權來抵債。比如，允許我借助節點能量溫養劍身，或者開放部分規則查閱權限。”

蘇晚心中警鈴大作！這劍靈果然圖謀甚大！權限這東西，能隨便給嗎？！

“權限之事，關系重大，容我三思！”蘇晚趕緊堵住他的話頭，“之前的債務，我可以用靈石和部分此次收獲的天材地寶支付！分期！支持分期付款！”

忘憂似乎早就料到，輕笑一聲：“可以。首付百分之五十，剩余部分一年內還清，利息按市價計算。接受靈石、稀有金屬、高階靈植、特殊能量結晶支付。”

蘇晚算了一下自己那點可憐的家底，以及剛剛“預支”的、還沒捂熱乎的收獲，悲憤地發現，自己可能真的要破產了！

她這邊內心正在和“頭號債主”進行艱難的債務重組談判，外面的人看來，她就是剛剛應付完師尊和妖皇，正在發呆。

赤離看著蘇晚那變幻不定的臉色，覺得有趣，正想再逗逗她，忽然，他神色一動，看向遠方天際。墨淵也幾乎同時抬眸。

只見遠空一道流光急速而來，氣息強大，赫然是凌霄宗的一位傳訊長老！

那長老落地后，先是對墨淵恭敬行禮：“參見仙尊！”然后目光復雜地看向蘇晚，遞上一枚玉簡，“蘇晚，掌門和諸位長老有令，命你速回宗門，有要事相詢。”

蘇晚心里咯噔一下。要事相詢？估計是她這坐火箭般的修為提升和遺跡里鬧出的動靜，已經傳回宗門了。這回去，怕是還有一場“三堂會審”等著她。

她接過玉簡，感覺自己的端水生涯，從遺跡內部的“小型修羅場”，即將升級為宗門范圍的“大型公開處刑現場”。

前有宗門詢問，后有妖皇覬覦，腦子里還有個催債的劍靈。

蘇晚看著手里那枚沉甸甸的玉簡，突然很想念在遺跡里專心“打補丁”的日子。

至少那時候，她只需要對付規則的混亂，而不是人心的復雜和還不完的債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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