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實是。
繼承人已經找到,并且正在返回王城。
只不過通訊手段原始,必然導致消息滯后。
“真的假的?”
馬夫科爾擠開身邊人。
一屁股坐在剛剛低聲說話的船員身邊,將一杯酒遞送過去:“這話可不是瞎說的,不過,聽起來倒是很有趣,來,我請你喝一杯我的朋友。哦,我們長的可真像,沒準我們是失散多年的兄弟,哦,那我應該請你喝兩杯。”
“謝謝,我的兄弟,”
船員可不在乎與這位長得像不像。
他在乎的是對方能請酒水,若是再請客去城中最好的歡愉場所,認眼前人做義父也不是不可以:“當然是真的,南境地下那些老鼠都知道這件事。”
“我的兄弟,”
馬夫科爾摟著對方肩膀。
拿著酒杯與之相碰:“我不允許你說自己是老鼠,你看上去更像一只勇敢的貓,哈哈哈~”
玩笑讓人輕松愉快。
很快。
科爾離開這家酒館,又鉆入港口碼頭另一家酒館。
前前后后走了四五家,也交了四五個兄弟,最終確定消息可靠。
等返回旅館。
他立刻將消息綁在矛隼信使二代身上,讓其飛向大迪文領地,尋找貝爾。
中午發出消息。
下午貝爾已經展開信紙:“這個消息很重要。”
因為消息重要,矛隼信使二代繼續啟程,前往神賜堡。
第二天清晨。
由大迪文領地而來的矛隼信使二代,掠入窗口落在主人床頭。
尖銳啾啾聲將摟著光溜妻子的主人呼喚叫醒。
“哦,原來是你啊,”
羅林揉了揉眼睛,雙手支著軟墊靠在床頭后摘下其腿上信紙條。
展開后快速查閱。
看完內容將信紙轉給起身趴在他胸口上的妻子:“老國王已死,喬裝成商人的繼承人在封地返回王城的路上遭遇襲擊,人已經失蹤。”
“天吶,”
瑪格麗特脫離丈夫,起身盤坐在床上看著信紙:“但,這件事有兩處不合理。”
“不合理?”
羅林已經挪下床,拿過掛在一旁的褲子單腳踩入褲管:“說說看。”
“是這樣,”
瑪格麗特依舊攥著信紙坐在床上。
眼睛卻已經看向正在系腰繩丈夫:“洛倫佐殿下既然在封地,那老國王死去的消息絕不會第一時間發布出來。而是要等到繼承人返回王城,接管權力后才會昭告全國。我的丈夫,你一定也知道這樣做最穩妥。”
“沒錯,”
羅林系緊腰繩,抓過亞麻套衫先將雙臂伸入袖口:“也就是說,王宮內有人故意將這個消息放了出來。”
“對,就是這樣,但有個疑惑,”
溫和女人點著頭贊同,這也是她想要說的。
她此時也走下床,將折好的信放在床頭立柜上。
一邊接過丈夫遞來的內穿衣物。
一邊繼續說她的疑惑:“老國王死,不可能隱瞞的住,畢竟周圍有侍者和護衛服侍,哪怕是封禁了王宮也未必能封鎖消息。但,信中說洛倫佐殿下是喬裝成商人返回,那可以確定,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幾個人,而且,都是重要的大人物。”
嗯。
羅林點著頭,細想之下的確是這樣。
哪怕換做自己也會那么做,這種特殊時期,決不能公布繼承人返回路徑。
只是:“我也有一個疑惑,如果我是那幾個重要人物之一,哪怕我非常想對繼承人不利,可也不會選擇這個時候動手。那是-->>在暴露自己,畢竟知道這件事的只有幾個人,查起來會非常容易,”
說完話,衣衫已經穿戴完畢,羅林看向妻子:“我說的對么?”
“對,”
瑪格麗特拿過丈夫外衣,在其背后幫忙穿戴:“所以,這就是我剛開始說的兩個不合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