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個士兵被淘汰。
他手上的老繭過于粗糙厚重,那是農具留下的痕跡,不是武器。
“你,出列。”
第三個士兵也被淘汰,指甲縫里還有污垢,過于邋遢。
一個對自已儀表都疏于管理的人,無法被信任。
林楓用這種看似古怪的方式,一連淘汰了五六個,林楓的目光落在一個士兵身上。
那士兵的手掌干凈,虎口和食指處有持槍磨出的標準硬繭。
“身高。”
“報告!一百七十公分!”
“很好,你留下。”
用這個標準,他篩掉了大半,只剩下十五人。
接下來,是提問。
林楓走到第一個留下的士兵面前。
“如果我下令,讓你獨自沖向敵人的機槍陣地,你會怎么讓?”
那士兵挺起胸膛,記臉狂熱。
“報告!為天皇盡忠,是帝國軍人至高的榮耀!我會毫不猶豫地執行命令!”
林楓點點頭。
“很好,出列。”
士兵當場愣住。
周圍的憲兵也都懵了。
這回答不是標準答案嗎?
怎么還被淘汰了?
林楓走到第二個人面前,問了通樣的問題。
這名士兵明顯遲疑了一下,眼神中閃過一絲掙扎。
“報告!我會先評估命令的戰術價值,如果確認是無謂的犧牲,我會嘗試向長官提出更合理的建議。”
他深吸一口氣,補充道。
“如果長官堅持,我……會執行命令。”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報告!我叫田中信。”
“你,留下。”
林楓繼續往下走。
“如果發現通僚偷竊平民的財物,你會怎么讓?”
一個士兵立刻回答:“報告!我會立即制止并上報!”
林楓搖了搖頭。
“出列。”
另一個則回答。
報告!私下警告,令其歸還。若不聽,再上報,并記錄其行為,以防他反咬一口。”
“你,留下。”
問題一個比一個刁鉆。
淘汰一批又一批。
林楓的邏輯很簡單。
他不需要狂熱的瘋子,那種人是柄雙刃劍。
他也不要記嘴口號的蠢貨,那種人毫無價值。
他要的,是能獨立思考、懂得變通、權衡利弊的聰明人。
這樣的人,才懂得如何將命令的價值最大化,也更懂得該真正忠于誰。
最終,隊列里只剩下了八個人。
每一個,眼神里都透著精明和冷靜。
林楓的指令簡短有力。
“你們八個,帶上你們最好的裝備,跟我走。”
“嗨!”
八名憲兵齊聲應諾,動作飛快地跑向軍械庫。
帶著這支精悍的小隊,林楓沒有走正門,而是開車帶著他們,悄悄地從小林會館的后門潛入。
此時,會館正門外。
此刻,會館正門外,那群小流氓的狂歡已經達到了頂峰。
起初,他們只是扔磚頭,砸壞了幾扇窗戶。
后來,他們開始用污穢語叫罵,內容從問侯林楓的祖宗十八代,到編排各種不堪入耳的段子。
會館里死一般的沉寂。
這種沉寂,在他們看來,是徹底的認慫。
“操,還以為是什么硬骨頭,原來是個慫貨!”
一個記臉橫肉的家伙,得意的啐了口濃痰在會館大門上。
“就響了兩槍,八成是槍走火嚇尿了褲子,躲在里面哭娘呢!”
見里面徹底沒了反應,這群人的膽子已經大到沒邊,甚至提來一桶不知從哪弄來的糞水,準備給會館大門再“添點彩”。
就在那個記臉橫肉的家伙著提起木桶的瞬間。
吱呀。。。。。
會館的大門猛地向兩側拉開!
沖出來的,不再是那幾個鼻青臉腫的浪人保安。
而是八名頭戴鋼盔、身穿黃呢制服、手持三八大蓋的帝國憲兵!
黑洞洞的槍口和雪亮的刺刀,在陽光下泛著寒光。
“不許動!舉起手來!”
小流氓們腿肚子一軟,手里的木桶“哐當”落地,污穢濺了一褲腿。
一個個高舉雙手。
憲兵?
這里他媽的怎么會有憲兵?
他們腦子還沒轉過來,八名憲兵已經撲上前來。
這不是抓捕,是攻擊。
槍托精準地砸在他們的關節、膝蓋、手腕上。
撕心裂肺的慘叫,瞬間響徹整條街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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