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葉城有危險了,魏國的鎖妖塔里,早就沒有魔界石了。”
安寧的瞳孔驟然收縮。“你說什么?”
“我說,魏國和陳國的鎖妖塔,我都去過。
里面的魔界石,早就不在了。”
贏月一字一句地說道。
“邪天從一開始,就在撒謊。他給葉城哥哥的,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陷阱。”
這個消息,像一道驚雷,在安寧的腦海中炸開。
她最擔心的事,成了現實。
葉城此去不僅找不到解除心錨的方法,還會一頭扎進邪天精心布置的羅網之中。
“你早就知道了?”安寧的質問聲變得尖銳起來、
“你既然知道是陷阱,為什么不告訴他?為什么眼睜睜地看著他去送死?”
贏月嘆了口氣,“你覺得我有時間嗎”
也是,葉城從和邪天通完話道出發,前后不到一炷香的功夫。
“所以,我們現在怎么辦?”
“當然是趕緊去救他。”
安寧想不通,贏月為什么要這么做,為什么要來提醒她。
如果葉城死了,對贏月來說,不是少了一個巨大的威脅嗎?
“我憑什么相信你?”安寧的聲音依舊戒備,“這或許是你和邪天聯手演的一出戲,目的就是為了引我上鉤。”
“我和他聯手?”贏月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,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。
“安寧陛下,你太小看邪天了,也太高看我了。在他眼里,我和你們一樣,都是他稱霸天下的絆腳石。”
“而葉城是你們人族最頂尖的戰力,是我們對抗邪天的最大希望。
他要是死了,下一個就是我,然后就是你們整個大晏。這個道理,我比你更清楚。”
安寧沉默了。她不得不承認,贏月的話,從邏輯上來說,無懈可擊。在邪天這個共同的敵人面前,她們確實是一根繩上的螞蚱。
可是,理智是一回事,情感是另一回事。
這個女人給她帶來的威脅感,讓她很不舒服。
“就算你說的是真的。你為什么現在才來告訴我?你完全可以在他離開之前就阻止他!”
“我還是那句話,葉城給我時間了嗎?我聽到邪天的聲音就往這里趕了,等我過來,他已經出發了!”
安寧沉默了,也對,還是那句話,葉城走得太快了。
“安寧,我們沒有時間了。你每在這里多懷疑我一刻,葉城就離危險更近一步。”
“好,我信你一次,如果你騙我,我發誓,我會把你挫骨揚灰。”
“你沒那個機會。”
“好了,趕緊出發吧,葉城這會兒估計已經到魏國了。”
“我也得去?”
“不然呢?她是去尋找反制我心錨的東西,我要是一個人去了,不和他打起來都是好的。”
“也對。”
安寧點了點頭,答應了下來。
贏月立刻開啟了傳送法陣,走進法陣,兩人便來到了魏國鎖妖塔外。
“葉城還沒來,我們就在這里等等。”
“贏月,你告訴我,邪天準備的陷阱到底是什么?”
“我也不知道,我先施法感知一下這附近,有什么地方不對勁。”
“不好!”
施法過后,贏月驚慌失措地說道。
“怎么了?”
“邪天打算,讓葉城成為感染源,把整個人界所有的人,都變成魔族!”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