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濃打斷:“所以,你其實什么都沒看到,站出來污蔑本郡主,就是為了巴結上官家,是也不是?”
    她聲音柔軟,武將夫人卻節節敗退,表情扭曲。
    什么意思。
    大家都看得明白。
    林濃轉身對上上官遙,輕蔑地挑了下眉。
    仿佛在說:你不如我,你的蠢貨兄弟也遠不及我的兄弟們優秀,手下敗將!
    上官遙氣極。
    但是太子的目光落了過來,她只能極力裝出著急又無力的模樣,死死忍下恨意,柔弱下跪:“殿下……母親已經死了,沒有其他人收到任何傷害,其他的事都是上官家的私事。”
    “讓上官家自己解決……好嗎?”
    林濃冷笑:“你們兄妹幾個對本郡主拔劍相向!教唆仆役和親眷意圖毀本郡主、大王妃和遙安縣主的名聲!你母親栽贓本郡主殺人,險些害本郡主入獄,怎么就成了沒有人受到傷害!”
    “我是陛下欽封的郡主、太子側妃,尊嚴豈容你們這些人隨意作踐欺辱!你們眼里,還有沒有陛下和太子的威嚴在!”
    蕭承宴見上官遙那么哀求的看著自己,終是不忍,讓青綿將她扶了起來。
    聞又順勢冷了面色。
    “給林妃道歉。”
    上官遙微微怔忡,沒想到他竟讓自己當眾給賤人認錯。
    絲毫不歸他和上官家的顏面。
    可是為了快點揭過此事,她只能再度跪下。
    給林濃、這個害死她三兄的賤人跪下認錯!
    林大公子冷笑:“怎么,剛才張牙舞爪的都死絕了嗎?”
    上官家年輕一輩恨不得撲上來,撕了他。
    但林家人一身清風霽月,嘴角掛笑,更把他們襯得狼狽且猙獰。
    太子眼瞧著上官家的犟在那兒一動不動,沉了臉色:“膝蓋是有多金貴,不會打彎了嗎?”
    林濃輕飄飄道:“算了吧!陛下和您在他們眼里都不值得尊重,何況我一個弱女子。”
    上官霖暴怒
    “賤人”二字都到了嘴邊,硬是被上官壑的呵斥聲給逼了回去:“跪下!道歉!”
    這已經不是這小賤人配不配的問題,已經牽扯到了陛下威嚴、太子威勢!
    這是不可觸及的底線。
    但遲早,他會讓蕭承宴知道,就算他是太子,也得在上官家面前客客氣氣!
    一群自傲驕矜的公子女郎,不得不忍下羞辱,向林濃下跪認錯!
    開口的是上官壑,那是一種威逼:“方才是他們太沖動了,還請林側妃大人大量,不計較他們的失禮之處!”
    林濃微微睇著眉眼,沒有得意,沒有暢快,只是淡淡地悲憫著,嘆息如煙云:“上官家威名赫赫,你們的行體現了上官家的教養和素質,以后謹慎行,免得被冠上不敬陛下和太子之名啊!”
    上官壑鋒利如刀刃的目光掃過林濃,落在子女身上。
    克制著他們的情緒。
    蕭承宴接觸到上官遙破碎的目光,流露出不忍,松開林濃,親自將上官遙扶了起來:“小心跪傷了膝蓋!”
    上官遙順勢靠在男人懷里,將他的維護搶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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