畫面一轉。
再清晰時,已是一處極巍峨,極清幽的所在。
這便是女媧宮了。
此時正是三月十五,乃是女媧娘娘的誕辰。
按著往年的規矩,這幾日正是香火最盛的時候。
只見那殿宇重重,飛檐翹角,皆是用那上好的琉璃瓦蓋頂,在日頭底下明晃晃的,刺人的眼。
殿前的白玉階上,雖已沒人行走,卻還留著些許未曾掃凈的香灰,雜亂的腳印子層層疊疊,顯見得方才那人聲鼎沸的熱鬧景象。
殿內更是煙氣繚繞,那兒臂粗的降香雖已燃盡了,可那股子濃郁的檀香味兒,卻是悶在殿里,久久不散,熏得人腦仁有些發漲。
女媧娘娘隱了身形,自那后殿轉了出來。
她本是想著,既回了道場,便將這孩子尋個妥當的去處放下。
可方才一入這正殿,她那雙黛眉,便幾不可察地蹙了一蹙。
這殿里的氣味,不對。
除了那尋常的香火氣,還夾雜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濁氣。
她緩步走到那正殿中央,抬起頭,目光落在那粉墻之上。
那一面原本粉刷得雪白,只掛著幾幅錦帳的墻壁上,此刻竟是多了幾行墨跡。
那墨跡未干,還透著股濕潤的亮光,應該剛寫上去不久。
字寫得倒是極好,龍飛鳳舞,鐵畫銀鉤,透著股子唯我獨尊的霸道勁兒。
......
這一段著實是有些要命。
南天門外,在那首艷詩映入眾人眼簾的一剎那,變得極其古怪起來。
那鏡中,粉墻之上,墨跡淋漓。
大家都知道上面寫的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