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佛門自東渡以來,汲汲營營,所求者為何?
不就是為了能在這玄門勢大的東方,爭得一席之地,將那佛法的光輝,普照三界么?
可如今這三界之內,道漲佛消,玄門勢大,終究還是因著那三位道門圣人。
若是......
若是他佛門,也能再出一位圣人......
三對三!
那這三界的格局,怕不是要當場便改寫了?
先前那些個沉沒的成本,那些個死去弟子的冤屈,那些個失了的顏面,此刻在這樁天大的利益面前,又算得了什么?
顏面?
顏面幾斤幾兩?能比得過一尊圣人么?
燃燈心中念頭急轉,將那前因后果,利害得失,在元神之中推演了千百遍。
此前因為陸凡被闡教和截教嗆頭的事已經完全顧不得了。
也怨不得人家這樣爭。
畢竟那可是鴻蒙紫氣,能與一教道統比肩的存在!
誰能不心動?
退,是斷然不能退的。
今日若是就這般灰溜溜地走了,那佛門非但里子面子輸了個精光,更是平白無故地,得罪了一位未來的圣人。
這等蠢事,他燃燈如何肯做?
那便只剩下了......
他緩緩地,睜開了雙眼。
只見他竟是當著這三界神佛的面,對著那斬仙臺上的陸凡,遙遙地,打了個長長的稽首。
“阿彌陀佛!善哉,善哉!”
“先前貧僧只道陸凡小友殺業纏身,業障深重,如今見了這三生鏡中種種,方才知曉,小友非但不是那邪魔外道,反倒是身負大氣運,大功德,乃是我三界之中,萬古難尋的有德之人!”
“貧僧先前有眼不識泰山,險些因座下弟子一面之詞,冤枉了小友,鑄下大錯。”
“此事,是貧僧之過,是佛門之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