燃燈古佛聞,那張本就黑如鍋底的面容,更是險些沒當場氣得扭曲了。
?
好你個文殊!
好你個普賢!
你們這兩個吃里扒外的東西!
貧僧在此處,為佛門的臉面,與這闡教苦苦周旋,你們倒好,竟是在背后,捅了貧僧這般一刀?
他心中那股子無名火,騰地一下便竄了上來,幾乎就要脫口而出。
可話到了嘴邊,他又生生地,將這股氣咽了回去。
他能說什么?
說這兩人說得不對?
那豈不是更落了下乘,叫人看了笑話?
廣成子見狀,心中早已是了然。
他要的,便是這般一個結果。
那張古拙的面容上,竟是露出了一抹恰到好處的,帶著幾分惋惜與無奈的笑意來。
“也罷。”
“既然二位師弟,如今已是這般身不由己,那貧道,也就不再為難你們了。”
他又一次看向了早就吃癟不想說話的燃燈。
“古佛。”
“方才文殊師弟說得在理。此事,終究還是要問過古佛的意思才是。”
“貧道方才那番話,不知古佛聽來,可還覺得妥當?”
燃燈古佛那垂下的眼簾,終是緩緩地,抬了起來。
他心中那股子無名火,早已是燒到了頂門。
可他終究是燃燈,是那自紫霄宮中便已得道的上古大能,是如今西方教中,地位僅次于二位教主的過去佛祖。
這點城府,這點養氣的功夫,他還是有的。
只見他迎著廣成子的目光,竟是露出了一抹說不清是悲憫,還是譏誚的笑容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