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經被破壞到這種地步,束水攻沙法也很難挽救的回來,除非能重新整治好上游河道,解決水土流失問題才可讓黃河恢復到兩個月前剛治理的狀態。
但眼下慶修要做的,是要讓這黃河水絕對不能泛濫出來!
“不要再抬高河道了,也不能挖寬河道,根本沒有意義,先從黃河兩側挖出河道,把河水和泥沙分流出來!”
分流也是治標不治本,單慶修此時也只能先解決暫時的問題了。
民夫們自然當場按慶修所要求的照做,就連治河官們也趕緊抄起鐵鍬跟著忙碌起來。
這次不同之前,劉定向對黃河胡搞一氣,讓大家都沒信心能治理得好黃河,干起活來也十分消極。
但現在有慶修親臨指揮,他們倒也沒有什么可怕的,反正他說什么都是對的,只管跟著照做便是!
一時間,黃河兩岸的堤壩上忙碌不斷,眾人都信心滿滿,認定黃河之患必然能解決。
但慶修卻始終在眺望遠處的上游,心下只有一個問題:到底是哪里開墾過度?
銀州位處于關中西向最邊緣之地,再往西將越過隴山,穿過大唐邊境。
隴西之地不適宜耕作,那里有大片原始森林沒有被開墾過,植被茂盛,當然也不會出現水土流失的問題。
而且繼續向北,在平虜山一帶的吐蕃人沒有條件耕作,少量的放牧也并不會破壞田地。
“難道是河套地區的黃土高原?”
慶修心中隱約有了一個定論。
黃河內所流動的泥沙,大多數都是來自于黃土高原,也就是大唐以西的河套地區。
黃河百害,惟富一套,所說的正是此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