慶修抱著撲在懷里痛哭的女子,輕聲寬慰道。
“父親,父親出事情了……”
李綺英一面哭泣,斷斷續續的訴說,從頭聽到尾他也沒聽出來個所以然。
沒奈何,慶修只能趕緊帶著她先來到自己附近的一家店鋪坐下。
待到她情緒稍微穩定下來,才和慶修把這件事情說得清清楚楚。
原來,李靖在前線重病,但他不愿意在遼東就地接受醫治。
反而是硬撐著重病的身軀,直接起身返回長安城。
拖著一身重病,從千里迢迢之外的高句麗一路返回長安城,這一路的顛簸連尋常人都難以忍受。
更何況是重病在身的李靖。
“他得了重病?”
慶修皺起眉頭,回想起來,他在遼東作戰這半年時間,大多數都是與李靖分兵而動。
哪怕是后來合兵一處攻打都城,也才僅僅只是不到半月的時間。
顯然那段時間李靖的病還不是很重,至少他沒看出來此人有什么異樣。
“這么說來,應當是在我離開高句麗之后,他才重病難抑?”慶修若有所思。
李英綺抹一把眼淚,啜泣著說:“父親出發前還特地寫信給我們長安城的母女,說……哪怕是真的要死,也必須死在長安城故土,不想亡魂異鄉!”
“我和母親得到書信時,父親已經抵達東都洛陽,而且重病纏身致使連馬車都乘坐不了,只能就地休整,我擔憂父親的安危才決定馬上前往洛陽!”
慶修若有所思,如此他當真是佩服李靖。
身懷重病竟然還能強忍著參與東征作戰,而且還硬挺著從高句麗一路跨過萬水千山返回長安城。
這一把老骨頭,真是為難他了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