慶修對此自然沒有意見,“確實,誠如陛下所說,蠻夷畏威而不懷德,用刀槍教育是在所難免。但僅僅以此還不夠。”
李二似乎隱約猜到了慶修要說什么,面有難色。
“朕知道,和他們維持住貿易是杜絕湖人劫掠的最好辦法,但今年光景太差,糧草維持住國內需求就已經艱難,根本沒有余糧賣給他們。”
慶修搖頭,“陛下誤會了,我并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“我所說的是,感化他們,讓他們放下刀兵,哪怕忍饑挨餓也絕不南下劫掠。”
李二聽了這話第一反應便是:怎么可能?
若非這話是從慶修嘴里說出來,他當場便會開罵。
那些胡人要是能感化得了,怎可能會自漢朝起和中原相殺將近千年?
“誰去感化?這事朕可干不了,朕只知道胡人認刀劍,不認說教。”
“當然,不是我去感化。”
慶修神秘兮兮的問:“底下可知道,胡人最敬畏恐懼的并非是刀劍,而是他們草原的部落圖騰神。”
不論漠北草原是哪一代異族稱霸占據,他們都對自己部落的神明有近乎偏執的狂熱信仰。
甚至他們看來自己的命都不如神明的威嚴重要!
李二若有所思,“這一點朕了解,好像是叫長什么生,可這和你說的教化有什么關系?”
慶修卻突然話鋒一轉,“陛下,我聽聞兩日后長安城有一場水陸大會,陛下方不方便和我去看一看?”
他沒想到慶修忽然說起了謎語,不過想來他還是一口答應了慶修。
“你所說的水陸大會,和教化那些胡人有關聯?”
“陛下看了就明白了,之后就無需我多。”慶修含糊其辭。
他不再與李二多,而是走上前觀察那些青霉菌的生長情況。
“陛下,這與我所想的效率還是相差甚遠,莫不如再挖開幾口池子,盡快生產出足夠用的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