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后,李二將詔書以及帥印當庭賜給侯君集,宣布此事絕不再更改,群臣才得以退朝。
但朝堂下,群臣們都對此事沒有半點看好。
主動把自己架在火上烤,這看來絕對不像是潞國公一向謹慎小心的作風啊!
…
慶修剛剛走出禁城外,早就等待許久的侯君集便立刻迎上來。
“慶國公,還要多謝你在陛下面前為我爭取!日后但凡有用得著老夫的,盡管開口便是!”
侯君集滿面春風,仿佛他已經出征得勝歸來。
“感謝的話放在一旁,與此相比我倒是更希望潞國公能得勝歸來,因為我是在陛下面前打了保票的。”
“如此,我就更要感謝慶國公了!待我得勝歸來之后必定數倍回報!”
他這滿身的自信連慶修都覺得奇怪,自己是開了上帝視角才知道他有領兵作戰的才能。
但他明明在軍中混跡并不深,卻好像生來就知道自己的任務和才能似的。
侯君集看出了慶修的意外和疑惑,便湊上前輕聲道:“慶國功可還記得我前些時日去了一趟定難軍?”
定難軍位處于西北,那里原本是突厥人所盤踞之地。
后來被李靖擊潰后,不服王化的突厥人已經逃跑北遷或者西遷。
只有一些表示愿意對大唐臣服的突厥人留了下來。
這些人大多數在邊塞放牧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,并且定時朝貢,定難軍的任務便是監視他們。
“你從定難軍那里得到情報了?”慶修眉頭不由得一揚。
“沒錯!”
“那些突厥人在邊疆放牧的日子過得極其清苦,他們想要一個為朝廷立功的機會,換取可以進入中原生活。”
“如果能把他們利用的好,吐谷渾之戰并不算什么麻煩事!”
侯君集說到這里便不再多透露,但看他的神色顯然是早就已經胸有成竹。
“好,我不再多問,只要你能把事情辦成別辜負我對陛下的擔保便可。”
慶修又吩咐一聲,早就在馬車旁等候的薛仁貴當即應聲上前。
“他就是薛仁貴,從此以后就有勞潞國公來管制了。”
說完,慶修拍了拍薛仁貴的肩膀,“你小子隨軍出戰時收一收傲氣,不管潞國公教你什么都必須牢記!”
“明白!”
薛仁貴當即應聲,并且拱手對侯君集行禮,“有勞潞國公照料?”
“你就是薛仁貴?”
“還真是英雄出少年啊,才不過十八歲的年紀就敢在戰場上兩千打七萬,未來你的成就并不在朝廷中任何一位之下!”
侯君集看到他時當即眼前一亮,圍著他上下打量一番,贊不絕口!
如果不是早知道薛仁貴是慶修的部曲家將,他還真想把這人收入囊中!
…
返回途中,薛仁貴始終一不發,皺著眉頭看似是在思考著什么。
慶修也隱約猜到了這小子的想法,“你覺得侯君集信不過?”
“您別怪我實話實說,他看上去確實不像是一個能征善戰的主帥。”
薛仁貴干脆把心里話都說出來,“您用在陛下面前的情面,就專門保他?”
“不是為了保他,這是一筆投資,你日后就會知道了。”
“我只要你切記一點,萬事聽從侯君集安排,把他展露出來的全部學來,明白嗎?”
話說到這里,薛仁貴便也不再多說什么,只是沉著應聲,“老大放心吧!”
這一夜,薛仁貴久久無眠,甚至夜晚時分將自己的馬槊取出來,在演武道場虎虎生威的耍了一夜!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