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夫看著慶修走下馬車,忍不住又問一句。
然而慶修并沒有回應,只是擺了擺手示意他盡快回去。
“早點回去吧!”
慶修手持著杖刀,自顧自的在河畔散步。
他一改往日行走的大步流星,而是真如一個目不可視的瞎子一般,點著手中的杖刀緩步行走。
除了他的腳步聲,以及杖刀有規律點地的聲音之外。
還有一些不協和的腳步聲,在后方逐漸追隨。
當慶修已經遠離長安城門時,天色漸暗下來,他孤身一人處在河畔密林。
慶修面對著那即將落山的如血殘陽,忽然很輕松的笑了一聲。
“尾隨這么久不動手,你們還真按捺得住。”
話音落地,一縷殘陽恰好照到慶修的身后。
血色光芒映照出七八個如樹木一般矗立的高大身影。
這些人都是手持著刀劍,并且以黑布蒙面,殺氣騰騰的凝視著慶修!
“你知道我們跟蹤,還敢自己來這?”
為首者手持雙刀,隨意的指向慶修。
一雙兇殘的眼眸中透露著喜色!
“這不是廢話嗎?我不出城,怎么把你們引出來?”
“萬一我真的等兩三天以后才動身,你們豈不是要急死了?”
慶修笑瞇瞇的面對著手持雙刀之人,“書信寫的還可以,看來你們是真的花一些心思去了解過三河村的,就是理由寫的太蹩腳了。”
慶修早在閱讀完書信的內容后,便已經知道了此書信是偽造。
若是村莊中真發生了如此大事,只怕會提前大半年,大批父老鄉親動身,親自進城來告訴自己這消息。
而且,村民大多數都是目不識丁,往日送來的書信所寫的都是大白話。
哪有像他那樣寫的文縐縐的?
“但這也不怪你,畢竟你也沒看過我們來往的書信,能想出這么個蠢理由也著實為難你的智商了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