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草民二次進諫尚書省右仆射長孫無忌,身為國公,更是輔國之臣,文官之楷模,理應以身作則謹遵禮法,卻甘愿將其長女下嫁為妾,助長歪風為禮法不容,請陛下匡扶我大唐勛貴之禮法,將此歪風邪氣扶正,以儆效尤!”
李二眉頭一挑,看向長孫無忌。
這幾日,他對此事也有所耳聞,期間還跟長孫無忌確認過,確有此事。
長孫無忌當即走出文官隊伍,怒目而視道:“鄭老,本國公嫁女與你何干?將女兒下嫁為妾是我甘心情愿,壞的也是我一家之禮,你卻為何要多管閑事?”
鄭泰銘眼皮一抬,不緊不慢道:“長孫大人位高權重,此事雖是你一家無視禮樂,但影響極大,若是開此先河,我們漢人延續了千年的禮樂豈不崩壞?”
“老夫進諫并非針對長孫大人,而是為天下勛貴扶正禮法,請陛下糾正勛貴之女不為妾的禮法,匡扶即將崩壞的禮樂,斷然不能開此先河。”
李二瞇了瞇眼,掃視三人;心中已然篤定,這五姓中的三位老賊,很明顯是有備而來。
他淡淡一笑道:“鄭老重了,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,長孫家的小姐和慶候兩情相悅,一個愿娶一個愿嫁,朕一個外人,豈能插手別人的家事?”
“正如右仆射所,他嫁女為妾,丟的也是長孫本家的禮儀,與你無關,與我無關,與朝堂上所有人都無關,身為五姓族老,鄭老管的有些太寬了,恕朕不能遂你心愿。”
李二說完,瞇眼一笑。
笑話,若是長孫無忌嫁女有違禮法,自己如果扶正,那還如何將自己的襄城長公主嫁過去?
鄭泰銘繼續道:“陛下,您身為一國之君,理應尊孔孟之禮向世人表率,而非無視助長歪風邪氣,還請陛下將此歪風扼殺。”
長孫無忌怒道:“鄭老先生,你一無官職,二非勛貴,以何身份要求陛下行事?你一介草民,在朝堂之上公然蔑視皇家威儀,是何居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