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兒子跟他煉了三年,雖然功夫突飛猛進,但卻苦不堪,有多次對我哭求救他,但我找了涂青山幾次,他都沒有放人。”
“有一次練膽,他逼我兒殺幾個流民百姓,我兒不肯,他便拳打腳踢,一個九歲的孩子哪里能經受得住他那雙鐵拳?”
“當時我兒回家如常人無異,但心脈早已斷裂,當晚就在睡夢中就死了,我妻子因為喪子之痛整日以淚洗面,沒多久也病倒了,現在也只是一個茍延殘喘的膏肓之人。”
“呵呵!”田猛拍了拍王通的肩膀,笑聲蒼涼:“我感恩他的授業之恩,也憎恨他讓我喪子,他死了我一點也不難過。”
“王通,隱門中人是沒有感情的,你還年輕,在脫離隱門之前,千萬不要想著成家立業,我們做的就是刀口舔血的勾當,指不定哪天就死了,寧愿誤己也勿誤人!”
王通搖頭嘆道:“想不到田哥還有這樣的經歷,難怪你對涂先生的死如此淡然。”
田猛沉聲道:“若非牽掛我那膏肓之妻,我早就宰了涂青山了!”
“田哥,我休息的差不多了,繼續趕路吧,此地距離太白山不足三十里,天黑之前就能抵達。”
田猛點了點頭沒說話,提起快要斷裂的大刀向前走去。
山路難行,二百三十里,整整用了六天時間,同時也走了不少夜路。
傍晚時分,太白山附近。
慶修躲在一棵樹后,上帝視角覆蓋了前后直徑兩千米的范圍。
后面沒有人出現在視角中,但前方扇子形視角的一千米內,少說得有上百人。
這上百人分散在一個小木屋周圍,有的在草窩子里,有的則躲在樹上,他們無一例外,均是目光警惕的掃視四周,負責警戒。
木屋外炊煙裊裊,面前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。
木屋周圍徘徊著八個刀客,他們觀察著面前的八個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