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旦之后第三天晚上,老蕭又急匆匆地到“夜談室”來找我。
他帶著哭腔說,老林老劉失蹤了-->>。
我泡了一杯茶給他,冷靜地說:“先別哭,把你知道的全告訴我。”
老蕭敘述道:早幾天,老劉老林說外出訂點魚苗,然后就出去了。訂魚苗要看貨。出去兩三天是常事。這次可怪了,四天都沒回,而且連電話都打不通。
我問:“兩個人的都打不通?”
老蕭一臉慌張:“對。要是有一個的打得通,就不存在失蹤。”
我盯一老蕭一眼:“報案啊。”
老蕭支支吾吾。最后說:“案要報,你先幫我測個字。平安的‘安’,看他們現在是否危險。”
我望著這個字,狂笑。
老蕭驚訝得不知所措。
我壓低聲音:“‘安’,上面是房子,下面是女人,兩人一起出去,犯了點錯,身上錢不夠,被人扣住了。”
老蕭一聽,眼睛睜得鼓鼓的,連忙:“人還是平安羅?”
我笑道:“平安。你放心。”
……
第二天晚上,老蕭又來了,一臉喜色。說兩人平安回來了,也確實是我講的那個原因。
我笑笑:“說說。”
老蕭頓了頓:“只是你知我知。”
老蕭便說起了這樁奇怪的事:說十二月底,收購林劉兩家塘魚的老板打來電話,邀他們兩人去老板家中玩,順便看看魚苗。
林劉兩人就去了。魚老板非常熱情,好飯好菜地招待他們。晚上又給他們每人開了間房。
入住之后不久,就有電話打進來,問他們需不需要服務。兩人就鬼使神差地答應了。結果,就來了兩個小姐……
碰巧的是,等他們正在(省去兩行)之間,警察來了,抓了個現行。然后關進了警局,每人罰款5000,他們身上沒帶這么錢,只好聯系魚老板。魚老板替他們交了錢。
聽了老蕭說完,我問:“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?”
老蕭臉上都紅了:“我表弟林五月不想再鬧了,生怕他老婆去鬧,要我去讓工作,才把真正的原因告訴我。因為魚老板在房間里裝了攝像頭。然后……”
我擺了擺手:“不必說了,我全知道。魚老板要老林老劉寫了一份保證書。承諾不能在搬遷的事上再阻撓。否則,會將錄像公之于眾。”
老蕭認真地點點頭,問道:“原來這魚老板是鄧總安排的?”
我也不說破了,笑笑。
老蕭有些害怕似的,說道:“這么大一個老板,也搞這一手?”
我說:“來,喝茶,這是杭州朋友慕容先生最近給我寄過來的‘龍井茶’。”
老蕭喝了一口,沒稱贊茶好茶香,而是擔憂地問道:“他這么大的勢力,以后還會不會對我表弟下手啊。”
我說:“老蕭,我最不愿意收藏別人的秘密。今天晚上,你說了些什么,我現在已經忘了。喝了這杯龍井。一切都沒有發生過。”
老蕭聽出了我的意思,呵呵一笑。端起杯子一飲而盡,說:
“好茶,好香。”
老蕭走后,我打了個寒顫:難怪師父叫我不要插手。那個笑彌勒般的鄧總,什么事都干得出。
接著,我身上冷汗直冒。
活著真不容易。如果不是師父手把手地教我。我哪里能知道這么多機關。看來,不出師是正確的。今后若要闖蕩江湖,還得跟師父多學幾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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