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趕巧了,這只蛇妖正在蛻皮,正是最虛弱的時候,否則道行如此之深,我想收拾它不可能只用一劍。
滕定山望著小老頭兒的尸體,忽然間好像被抽到了所有的力量,渾身無力,癱倒在地上。
“是他害了我……都是他害了我……”滕定山喃喃自語。
我嘆了口氣,搖頭說道:
“滕定山,害了你的只有你自己罷了。如果不是你對滕小興極端的愛,這接連的悲劇又如何會發生,又怎么會被蛇妖利用?”
如果不是滕定山病態的掌控欲,這一切的悲劇又怎么會發生?
只可惜,滕定山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。
他捶胸頓足,大聲質問我:“我有什么錯?!身為父親,我有義務把孩子教好!!更何況,在小興死后,我已經改了,我改了啊!小興喜歡男人,就讓他喜歡吧,難道我做得還不夠嗎!!”
我冷哼一聲,上前抓住滕定山的衣領,強行把他拖拽起來,大聲吼道:
“你不過是從一個極端變到了另一個極端罷了,你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改變!”
滕定山愣愣地看著我。
他恐怕不理解,不理解我一個外人為何會如此憤怒。
我只是……想到了我的父母。
相比于滕小興的優秀,我小時候簡直就是一個反面例子。
但我的父母從未因為我的“古怪”而對我有什么意見,而是順從我的古怪,慢慢地用愛改變我。
滕小興是值得同情的,魂飛魄散是他最好的解脫。
我松開了手,恢復平靜,淡淡地說道:
“不論如何,你的手已經沾滿鮮血。我建議你束手就擒,去龍虎山領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