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個講道理的人。”

“我出錢買，他們要是肯賣，那大家都體面。”

蕭凡頓了頓，目光穿過院墻，看向遠處那片陰云密布的天空。

眼神逐漸變得冰冷，如萬年玄冰。

“他們要是不肯賣……”

“那就別怪我，把攤子掀了。”

“順便，把他們的人，也一起收了。”

阿幼此時終于把那一半西瓜啃完了，連綠色的瓜皮都被她啃缺了一大塊。

她抬起頭，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汁水。

“主人。”

少女的聲音含糊不清，卻透著一股子令人毛骨悚然的興奮。

“那個什么拍賣會上……”

“有好吃的嗎？”

蕭凡低頭，看著這個滿腦子只有吃的小怪物，笑了。

“有。”

他指了指東方。

“那里有很多送上門的‘點心’。”

“有的修了邪術，有的練了金身，還有的渾身尸氣……”

“到時候，讓你吃個飽。”

“好耶！”

阿幼歡呼一聲，把手里的西瓜皮往地上一摔，興奮得直跳腳。

一旁的月凝霜一直沒說話。

她靜靜地站在那里，白裙勝雪，仿佛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。

直到聽到“鬼市”二字，她那雙清冷的眸子里，才泛起一絲漣漪。

“那里……”

她抬起手，指著虛空中的某個方向。

“有……熟悉的氣息。”

“很討厭。”

“想……凍住。”

蕭凡聞，眼中的笑意更濃了。

一個想吃人。

一個想冰封全場。

再加上自己這個想進貨的。

這哪里是去參加拍賣會？

這分明是去掃蕩自助餐廳。

“龍嘯天。”

蕭凡喊了一聲。

“在！”龍嘯天立正站好，雖然腿肚子還在轉筋。

蕭凡整理了一下衣領，恢復了那副慵懶大學生的模樣。

“放出話去。”

“這塊羅盤，我要了。”

“誰敢伸爪子……”

蕭凡語氣輕柔。

“我就剁了誰的爪子。”

“不管是神降議會，還是什么狗屁圣堂傭兵團。”

“想競價，我歡迎。”

“但如果想玩黑吃黑……”

他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。

“那就最好先給自己買副棺材。”

“因為我這人，退貨不退命。”

轟！

話音落。

院子里的老槐樹無風自動。

滿樹枯葉在一瞬間化作齏粉。

不是被風吹散的。

是被那股純粹到極致的殺意，直接震碎成了原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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