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聽到了。
即使現場馬蹄雜沓,但這聲呼哨聲音夠尖夠響,又拉的老長。
田松一驚,心道來了。
馬上轉頭向陳序看去。
就見陳序臉上一點變化都沒有,那鎮定自若的樣子,使得田松一陣慚愧。
心說三爺才二十來歲,就有這么深的養氣功夫,真是讓人佩服。
“田松,等下你看情況,就按昨晚商量好的辦。”
“好!”
田松大聲說道。
他緊握著單刀刀把,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前方。
“預計是張建,和林剛、太叔上君中的一位,先拖延時間。。”
田松點頭,心說三爺還是太謹慎了。
說的好聽是謹慎,說的不好聽是膽小,再難聽點就是怕死。
無論是張建,林剛,還是太叔上君,陳序他們都沒見過,不知道他們武功到底怎么樣,有沒有看家本領。
萬一對上人家的底牌,不是就交代了嗎?
后面快刀門護衛迅速行動,將馬車集結起來,想要圍成圓陣。
但對方來的太快,轉瞬間三十余騎就來到眼前。
為首的正是張建。
手上還拿著折扇,其心情之悠閑可想而知。
右側,是一個方面大耳,隆鼻海口,容貌威武的中年人。就見他一身紅袍,漆黑的長發盤在頭頂,以一只碧玉發簪插著,神態十分悠閑從容,就好像剛從自家的后花園踱出一般......
左側,赫然是一個腰粗膀闊,高有九尺,胸膛厚得沒有常人三倍也有兩倍半的那么一個大狗熊似的巨漢!這巨漢兩條又濃又粗的眉毛刷子一樣斜飛,大銅銃眼,大塌鼻子,活像要吃人似的—張大嘴。
這巨漢手中,緊緊抓著一桿大型的判官筆,就好像長槍一樣!
陳序琢磨著,這巨漢應該就是太叔上君,用的是判官筆,建立的勢力名叫鐵槍會!
這判官筆,長的就像長槍!
誰特么用這么長的判官筆!
他這邊在打量對方,對方卻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!
就見那巨漢伸手指向陳序這一群人。
“我說張建!”
巨漢一開口,聲音就遠遠傳了過來。
“你特么就不能小點聲?”
“張建!”
聲音果然小了很多,就是太滑稽了,就見這巨漢比蒲扇還大的手,蓋在大嘴上方。
“怎么還有官兵啊!不是說只有快刀門十來個嗎?”
右側中年人那鷹隼般銳利的眼睛看向快刀門眾人,陰惻惻的說道:“管他呢!全殺光了就是。張建,這種事不能留活口,這些都是療傷藥,對軍方意義重大。只要留下活口,我們在這梁國就沒法混了。
而且,張建,就連張氏家族都保不住你。”
“呵呵,林剛,你說的倒是對的,不過,我們可以不搶啊。”
張建搖了搖手中的折扇,嘿嘿一笑,輕描淡寫的說道。
“啊?”
巨漢啊了一聲,“難道咱們鳴金收兵?可是兒郎們跑這一趟可不容易啊。”
張建有些不耐煩,眉頭皺起,說道。
“我說了不搶,其實是搶。搶,其實是不搶,你這個大塊頭,真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。”
心說要不是你塊頭大功夫好,忠心耿耿,老子也不要帶你出來。
“來,兩位跟我上去,和他們領頭的談談。”
巨漢太叔上君沒搞明白,這個金剛拳林剛卻是弄懂了。
“張建,你想不戰而屈人之兵?他們那可是療傷藥啊,丟了療傷藥,恐怕他們回去也是個死,尤其是還有官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