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建厲聲說道:“你在說什么?不知道就別亂說話。”
李少史大小是個官,有點官腔。見張建這么呵斥自己,登時火撞頂梁門!
“大膽!敢對本官這么說話!真是放肆!來人啊——抬我大關刀來!”
這哥們忘記了,他是一個人來的,沒有隨從!
他的大關刀,也不知道丟在哪吃灰呢。
“呵呵,哈哈,嘿嘿,你們兩個真是笑死我了!”
陳序笑的彎下了腰。
“李少史,你是這里的治安官,你不可以這么蠢的!你這樣子,城主很難把這一帶的治安,交給你來管理啊。”
李少史還嘴硬:“你敢說本官蠢?看我不把你抓進衙門,打爛你的屁股,打得你大叫我的媽啊!”
“少史大人,你知道現在什么時辰嗎?這特么的是晚上,你家城門不關嗎?還去鄉下,我看你就是個鄉巴佬,不知道天黑城門會關!”
“什——什么?”
李少史一下傻了眼。
這也能行?
他不由的看向張建,小眼神里充滿了悔恨!
“你就是張建?你們兩個誣陷我們,該當何罪?”
陳序說著,一臉戲謔之色。
李少史一臉尷尬之色,張建卻是一臉滿不在乎。
“是嗎?我們是接到街坊投訴才過來看看的,我們又不知道這個事情的真假,至于你們這個街坊為什么這樣做,我就不知道啦,或許他和你們有仇吧。”
張建說著,眼中射出揶揄之色,就這么盯著陳序,十分的囂張。
陳序見這個家伙伶牙俐齒,十分不好對付,不由得一笑。
“你們?哪個你們?我們街坊,向你投訴了?怎么這么巧,這位李大人剛好和你在一起,還能帶你一起過來?再說了,這不是我們的街坊,是這個‘風雨客棧’的街坊!田松,鬧了這么久了,怎么不見這客棧出面呢?”
對面張建一聽陳序找客棧的人,明顯也是松了一口氣。
他也有點后悔,準備的不夠充分,就沖上來了。沒想到這個陳序這么不好對付,破壞了他精心的布置。
過了好一會,客棧掌柜的來了。
“三爺,這個是王掌柜。”
陳序笑了笑,“這客棧很有意思啊,遭人投訴窩藏婦女,居然只讓掌柜出面。行啊,王掌柜,你知道這個事情了吧?你想怎么解決?”
王掌柜看看陳序,看看張建,又看看李少史。
媽呀,這幾個都惹不起,該怎么說?
“客官,還是你們協商吧,老——我沒什么可說的。無論怎么樣,我們客棧方都接受。”
陳序:“......”
你們還真是,這不明擺著想息事寧人嘛,想讓我吃虧?我這里有城主府的大人撐腰,絕無可能!
從剛才雷揚那里判斷,這個張建,肯定對療傷藥是有念想的。
從剛才的表現來看,這個張建也是個聰明人,十分的不好對付。這個家伙不能留!
陳序心里發狠,臉上卻堆滿笑意。
“好吧,那就請這兩位,到里面看一下吧。看看我們到底有沒有窩藏婦女,王掌柜,您說是不是?不過,有這兩位進去就可以了,您老就請回吧。”
看王掌柜欲又止的樣子,陳序又笑著說道。
“王掌柜,您還是回去吧,您年紀大了,別閃了老腰。”
王掌柜無奈,只得說道:“客官,老——我就告退了。”
“呵呵,李少史,你和這位張先生隨我們進去吧。田松!你去掌燈!”
陳序帶著職業假笑,帶著兩人進了院子。
只有熟悉陳序的人,才會明白,這個笑容有多么殘酷!
既然已經認定了張建對療傷藥的覬覦,就不要拖泥帶水!
三人來到一輛馬車前。
田松拿著“氣死風燈”,已經等在馬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