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既然陸崢有了防備,優劣一下就凸顯出來。
在訓練有素、配合默契且裝備精良的錦衣衛面前,三名殺手根本不是對手。
“鐺!”
陸崢一刀劈下,那領頭殺手舉劍格擋,卻只覺得一股巨力襲來,虎口瞬間震裂。
陸崢如今的武藝,可是不比當初。
之前被溫知行的死士夜梟逼得險象環生。
這讓陸崢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。
開始苦練刀法,身法,已經真正算是一流高手。
這殺手頭領雖然有些本事,但在他面前也不夠看。
鄭伯庸等人怕錦衣衛,是怕他們的身份,以及那讓人膽寒的沼獄。
至于說錦衣衛有多厲害,他們倒是沒放在眼里。
畢竟他們殺的錦衣衛不少。
一次性請出三個殺手,在鄭伯庸看來已經萬無一失。
“死!”
陸崢臉色冷峻,反手一記逆風斬,刀光如電。
“噗!”
一顆人頭沖天而起,血柱噴涌。
另一邊,那兩名殺手見老大被殺,嚇得魂飛魄散,轉身想逃。
“想跑?留下!”
四名錦衣衛配合天衣無縫,兩人封路,兩人進攻。
繡春刀編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死亡之網。
“啊!”
伴隨著兩聲慘叫,剩下兩名殺手倒地,癱在地上猶如死狗。
陸崢收刀入鞘,拿出一塊絲帕擦了擦臉上濺到的血跡,緩步走到一名活口面前,一腳踩住他的斷手處,狠狠碾壓。
“啊——!”殺手發出凄厲的慘叫。
“說,誰派你們來的?”
陸崢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。
殺手痛得渾身抽搐。
“不說?”陸崢腳下用力。
“說!我說!”
殺手不敢再遲疑,急忙開口。
“是鄭伯庸的大管家趙垢!
是他給了我們一千兩銀子,讓我們來取你的人頭!”
陸崢聞,松開了腳,對手下道:“把這兩個廢物綁了,即刻起程,連夜趕往福州城!
鄭伯庸不是想玩陰的嗎?
那老子就給他來個明火執仗!”
……
次日清晨,福州城。
天剛蒙蒙亮,鄭府的大門還緊閉著。
鄭伯庸昨晚睡得很不踏實,一直在等殺手的好消息。
只要陸崢一死,這希望嶺就是沒牙的老虎,銀子也就唾手可得了。
轟——!
突然外面有著巨響傳來。
鄭伯庸嚇了一跳,隨后便聽到喊聲。
“什么人?竟敢擅闖布政使府邸!”
門房和護院們沖了出去,不過在看清來人后,頓時身子一僵。
陸崢一身飛魚服,殺氣騰騰地站在門口。
在他身后,十名全副武裝的錦衣衛如狼似虎地沖了進來,手里還拖著兩個渾身是血的廢人。
“北鎮撫司辦案!阻攔者,殺無赦!”
陸崢一聲暴喝,震得護院們不敢動彈。
鄭伯庸披著衣服,慌慌張張地從內宅跑出來,看到這一幕,嚇得差點坐在地上:“陸……陸崢?你想干什么?這是造反嗎?”
陸崢根本不理他,目光如電,瞬間鎖定了正向往后門溜的一個中年男子。
他雖然不認識趙垢,但看對方這樣子便知道是他。
“趙垢!你的事發了!”
陸崢一揮手,“拿下!”
兩名錦衣衛如餓虎撲食,直接將趙垢按倒在地。
“老爺救我!老爺救我啊!”
趙垢殺豬般地慘叫起來。
“陸崢!你憑什么抓我的人?”
鄭伯庸氣急敗壞地沖上來阻攔。
“憑什么?”
陸崢冷笑一聲,一揮手,頓時兩名半死不活的殺手被扔到鄭伯庸腳下。
“鄭大人,昨晚本官遭遇殺手,他們可是親口招供,是你的管家趙垢,花了一千兩銀子,買兇刺殺朝廷命官!”
“謀殺錦衣衛千戶,視同謀逆!
鄭大人,這個罪名,你擔得起嗎?”
鄭伯庸看著地上的殺手,再看看被抓的趙垢,只覺得天旋地轉,眼前一黑。
完了,這下完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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