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江長臂一伸,輕易地將想要逃跑的風神撈回懷里,禁錮在胸前。“既然有力氣回應,”他的氣息拂過溫迪敏感的耳廓,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,“想必也有力氣做點別的。”
“我那是下意識!不算數!”溫迪欲哭無淚,這也能算借口?
“在我這里,算了。”趙江低笑,開始慢條斯理地解他寢衣的帶子,“而且,你剛才拒絕喝水,看來并不需要補充水分,那我們可以進行一些……消耗水分的事情。”
溫迪:“……”他現在喝水還來得及嗎?!
第三招:以“語”之便。
接連被“整頓”之后,溫迪徹底慫了,決定當個安靜的啞巴美人。整整一個上午,他愣是沒跟趙江說一句話,連眼神交流都盡量避免,恨不得把自己變成一團空氣。
趙江似乎并未在意,依舊處理著他的公務,氣氛異常平和。
直到午膳時,溫迪看著桌上自己喜歡的蜜醬胡蘿卜煎肉,心情愉悅,一時忘形,習慣性地指著盤子對趙江說:“這個!多給我來一點!”
話音剛落,整個房間陷入一片死寂。
溫迪僵住了,拿著筷子的手停在半空,內心瘋狂哀嚎:完了!破戒了!
趙江緩緩放下自己的筷子,好整以暇地看向他,黑眸中閃爍著危險而愉悅的光芒。
“可以。”他慢悠悠地開口,拿起公筷,給溫迪碗里夾了滿滿一筷子肉,然后放下筷子,目光灼灼地盯著仿佛石化了的詩人,“既然……可以說話了。”
溫迪看著碗里的肉,頓時覺得它不香了。他艱難地吞咽了一下,試圖挽救:“我的意思是……其實我……”
“食不,寢不語。”趙江打斷他,站起身,繞過桌子走到他身邊,彎腰將他打橫抱起,“看來你并不困,也不餓。那么,我們來做些既不需要說話,也不需要睡覺,更能……開胃的事情。”
“趙江!你這是曲解!是強詞奪理!”溫迪在他懷里撲騰,羞憤交加。
“嗯,”趙江坦然承認,抱著他穩穩向內室走去,“對你,我一直如此。”
……
于是,溫迪再一次深刻地領悟到,在絕對的力量和“道理”(歪理)面前,他那些小聰明和消極抵抗是多么不堪一擊。趙江總能找到最刁鉆的角度,將他的任何一點反應——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,無論是行為還是語——都變成“折騰”他的完美借口。
溫迪癱在重新變得柔軟舒適的床鋪里,看著身旁神采奕奕、仿佛剛剛補充完能量的執行官顧問,悲憤又認命地想:
(這日子沒法過了!說也是錯,不說也是錯,動也是錯,不動……他也能找理由說你是‘靜態的誘惑’!)
(簡直就是……欲加之罪,何患無辭!)
然而,當他被趙江攬入懷中,感受著那堅實胸膛傳來的溫暖和沉穩心跳時,那點悲憤又莫名其妙地化為了泡影,只剩下一種酸軟又甜蜜的無奈。
(算了……反正……好像……也不是很難受……)
(就是……下次能不能換個不那么……費腰子的借口啊……)
這個小小的愿望,在趙江緊接著的一句“你剛才腹誹我的樣子,也很可愛”中,再次宣告破滅。
溫迪絕望地閉上了眼睛。看來,他的“抗爭”之路,以及趙江的“報復”之行,還遠遠沒有盡頭。而這其中摻雜的甜蜜與折磨,大概就是他們之間永恒的、樂此不疲的博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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