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是因為有了經驗,賈東旭這回摘夾子的動作,倒是快了些。
他一臉擔憂的看著棒梗,伸手摸了摸對方受傷的腿,“怎么樣?沒事兒吧?”
“嗷!”棒梗慘叫一聲,蜷縮著身體,眼淚瞬間涌出眼眶。
他一時有些分不清,他爹這是在救他?還是想教訓他,下手這么重!
看到兒子這副慘狀,一股無形的怒火瞬間涌上賈東旭的心頭。
他白天在廠里挑大糞受盡白眼,晚上回來又挨批斗,憋了一肚子的窩囊氣。
現在看到兒子被傻柱所傷,新仇舊恨瞬間找到了宣泄口。
賈東旭眼睛瞬間就紅了,完全無視了棒梗是從傻柱家廚房跑出來的事實,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。
他目光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,精準的鎖定了,混在人群里幸災樂禍的傻柱,咬牙切齒的罵道:
“傻柱!你個缺德帶冒煙的玩意兒!看你干的好事!”
賈東旭這一嗓子,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傻柱身上。
傻柱先是一愣,隨即被這顛倒黑白的指責氣得樂了。
“嘿!我說賈東旭,你臉上那兩個窟窿眼兒是出氣兒的吧?”傻柱撥開前面的人走出來,嗓門比賈東旭還大。
“大伙兒剛才可都瞧見了,我在前院開會呢。”他梗著脖子,一臉不屑的看著對方。
“我還沒問問你家棒梗,偷偷摸摸鉆進我家廚房想干什么?你倒是惡人先告狀,咬上我了?”
賈東旭臉頓時漲成豬肝色,“棒梗……棒梗就是進屋看看,再說了他一個小孩子,能有什么壞心思?”
他越說底氣越足,仿佛棒梗才是受害者一樣,“倒是你,在家里擺那么多老鼠夾子,是不是刻意針對!”
賈東旭指著棒梗腿上的傷,“反正不管怎么說,這夾子是你家的!把棒梗腿夾成這樣,你就得負責!”
一聽要負責,何雨水的臉色更白了,夾子這事兒,她還沒跟大哥說呢……
“負責?”傻柱冷哼一聲,“賈東旭你腦子里進屎了吧?”
他叉著腰,唾沫性子橫飛,“別說我家根本就沒有老鼠夾,就算是有,我擺自己家里防老鼠,礙著你什么事了?”
“就是!”周圍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,立刻出聲附和,“這理兒可不是這么論的。”
“棒梗要是不進傻柱屋,那夾子還能長腿跑出來夾他?大家說是不是?”
“就是,這捕鼠夾,是人家于處長好心給各家各戶發下來防耗子的,誰知道耗子沒防著,倒防著小t……咳咳,防著些不該出現的東西。”
“凡事兒多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,怎么能一出事兒,就往別人身上賴呢?”
他們本就不待見賈東旭,對方不僅給院里抹黑,搞得院里烏煙瘴氣,還連累他們天天開會。
剛才那倒打一耙的樣子,簡直就是跟賈張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。
傻柱更得意了,下巴恨不得抬到天上去,“賈東旭,你還有什么好說的?”
“你等我進屋看看少了什么,誰賠誰還說不定呢!”說著就邁步往廚房走。
易中海眼看傻柱要進廚房“清點損失”,心知一旦坐實棒梗偷竊,賈東旭弄不好也要跟著受連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