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這個方-->>向,與星圖指示的前往“蓬萊”的大方向,似乎……并不完全背離,甚至可能是在一個大圓弧航線上?
一絲微弱的希望從心底升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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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希望往往伴隨著新的考驗。
夜幕徹底降臨后,風浪并未減小,反而有增大的趨勢。
更糟糕的是,范平憑借危機推演那被嚴重干擾后僅存的微弱預警,以及海面上偶爾閃現的、背鰭劃破水面的陰影,意識到自己可能闖入了一片有鯊魚活動的海域!
木排散發的血腥味(來自他包扎的傷口和之前沾染的些許)和活物的氣息,對這些海洋掠食者而,是難以抗拒的誘惑。
果然,沒過多久,一條體長超過一丈、灰黑色的鯊魚開始繞著木排游弋,冰冷的眼睛在黑暗中反射著微光。
它并不急于攻擊,只是不緊不慢地跟著,仿佛在評估這個奇怪的“獵物”。
范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在陸地上,他或許還能憑借技巧周旋,但在海上,在這簡陋的木排上,面對這種天生的海洋殺手,他幾乎毫無勝算。
短匕在水中威力大減,而碎片能量……他不敢輕易動用,生怕引發更不可控的異變或吸引來更麻煩的東西。
他只能盡量保持靜止,減少動作,希望鯊魚失去興趣。
同時,他暗中調整呼吸,將自身氣息收斂到最低,甚至嘗試用《基礎養生訣》模擬出一種類似巖石或死物的沉寂狀態。
鯊魚又跟了約莫半個時辰,期間數次靠近,用吻部試探性地撞擊木排邊緣,發出沉悶的響聲,讓木排劇烈晃動。
范平死死抓住繩索,屏住呼吸,一動不動。
或許是木排的材質(金屬板和木材)讓鯊魚感到不適,或許是范平的偽裝起到了一定效果,又或許是這片海域并非這條鯊魚的固定獵場,最終,它擺動著尾鰭,漸漸消失在黑暗的海水中。
范平長長地舒了一口氣,冷汗早已浸透內衫,海風一吹,冰冷刺骨。
他不敢放松警惕,知道危機并未完全解除。
后半夜,風浪稍歇,烏云徹底散開,露出了漫天璀璨的星河。
銀河橫亙天際,壯麗無比。
范平抓緊這難得的機會,不顧身體的極度疲憊和傷痛,全力運轉“引路訣”,同時對照著腦海中那幅星圖殘影和白天觀察到的海流方向,進行著復雜的推演和定位。
星光如洗,灑落海面,波光粼粼。
在這絕境的孤獨與浩瀚的星空下,范平的精神前所未有地集中。
漸漸地,那些星辰似乎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光點,而是變成了棋盤上的棋子;海流與風,化作了棋盤上無形的脈絡。
引路訣熟練度微弱提升。宿主精神力在極端環境下得到錘煉。
結合星圖殘影、海流觀測、基礎導航知識,正在嘗試建立模糊航向模型……模型建立中……受變量過多及宿主狀態影響,模型極不穩定,僅供參考。
系統的提示音斷續傳來,但范平已經顧不上細聽。
他根據“引路訣”的感應和自身的推算,大致勾勒出了一條極其曲折、充滿變數,但方向似乎指向星圖深處某個節點的“航線”。
這條航線需要借助特定的洋流,避開可能存在的危險區域(如暗礁、風暴帶),并在某些關鍵節點等待或利用特定的星象變化來修正方向。
無異于在鋼絲上跳舞。
但這是他目前唯一能抓住的稻草。
天邊再次泛起魚肚白。
范平小心翼翼地從浸透的包袱里掰下一小塊被海水泡得發脹的硬餅,塞進嘴里,艱難地咀嚼、吞咽。
又仰頭接了幾滴從帆布縫隙凝結滴落的、微帶咸味的露水。
他清點著所剩無幾的資源,評估著身體的狀況,望著眼前似乎永無盡頭的海面,眼神卻比昨日多了一絲篤定。
孤身,重傷,資源匱乏,強敵環伺(蛇紋、可能的海上威脅),前路莫測。
但他手中,有了一塊指向渺茫希望的殘缺“地圖”,和一顆在絕境中淬煉得更加堅韌的心。
木排隨著海波,緩緩漂向星光照耀的遠方。
第一縷真正的陽光刺破云層,灑在范平蒼白卻挺直的背脊上。
就在這時,危機推演忽然傳來一陣極其尖銳、但一閃而逝的警報!
范平猛地轉頭,望向東北方的海平線。
在晨光與海霧的交織處,似乎……有一個微小得幾乎看不見的黑點?
是船?是島?還是……海市蜃樓?
他瞇起眼睛,極力遠眺,心中警鈴大作。
這茫茫大海上,任何突兀的出現,都可能是轉機,也更可能是……新的殺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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