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級危機預感傳來一-->>陣微弱的悸動,指向驛站外的朱格一行人!
雖然不強烈,但絕非善意!
“哥,情況不對。”
范平急聲道,“我們得立刻離開這里!”
范閑也感覺到了不對勁。
朱格的出現太過突兀,而且其詢問的姿態,不像是例行公事,更像是有明確目標。
兩人不再猶豫,也顧不上收拾行裝,趁著朱格還在門外與驛丞交談,悄悄從通鋪后窗翻出,準備再次潛入山林。
然而,他們剛落地,一個冰冷的聲音便在身后響起:
“范公子,這是要往哪里去?”
兄弟二人身體瞬間僵住,緩緩轉身。
只見朱格不知何時已繞到驛站后方,正負手而立,冷冷地看著他們。
他身后的幾名屬下,已然呈扇形散開,隱隱封住了所有去路。
朱格的目光先是落在范閑身上,帶著一絲審視,隨即又轉向他身旁那個低著頭、氣息微弱的青衣少年,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,但更多的是一種掌控一切的冷漠。
“范閑公子,”朱格語氣平淡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勢,“本院奉命,請二位回監察院一趟,協助調查一樁案子。”
范閑心頭一沉,知道最壞的情況發生了。他上前一步,將范平隱隱護在身后,臉上擠出一絲笑容:“朱大人,不知是何案子,需要勞動您親自來請我們兄弟?”
朱格嘴角扯出一抹沒有溫度的弧度:“去了,自然便知。”他目光掃過范平,“這位,便是范二公子吧?倒是好藏匿的手段,差點連朱某都看走了眼。”
氣氛瞬間劍拔弩張。
范平低著頭,大腦飛速運轉。
朱格是監察院實權人物,此時強硬拒絕,只會立刻引發沖突,他們兄弟二人絕無勝算。
但若跟著他去監察院,無異于羊入虎口,生死難料!聽潮閣的線索剛剛指向監察院內部有問題,朱格就出現了……
他悄悄握緊了袖中的短匕,以及那枚潮紋令牌。
聽潮閣……此刻還能依靠嗎?
就在范閑準備強行突圍,范平思考著是否要拋出聽潮閣名號賭一把的千鈞一發之際——
驛站前方的官道上,突然傳來一陣更加沉重、整齊,仿佛帶著鐵血煞氣的馬蹄聲!
聲音由遠及近,速度極快,轉眼間便已到了驛站門口!
朱格臉色微變,猛地轉頭望向驛站前方。
只見一隊全身籠罩在黑色鎧甲之中,連面部都覆蓋著黑色面甲,只露出一雙雙冰冷眼眸的騎兵,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涌來,無聲無息,卻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!
他們胯下的戰馬也披著輕甲,鼻息噴吐著白霧。
騎兵隊伍前方,一桿黑色的大旗迎風招展,上面沒有任何字樣,只有一個簡單卻讓人望而生畏的圖案——一只緊握的拳頭!
黑騎!
監察院院長陳萍萍的親衛,也是最令人恐懼的力量!
黑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?而且看這方向,似乎是直奔驛站而來!
朱格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,他身后的屬下們也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。
范閑和范平也愣住了,完全沒料到事情會出現這樣的轉折。
黑色的洪流在驛站門口戛然而止,為首一名黑騎統領,目光掃過場中情形,最后落在朱格身上,聲音透過面甲,帶著金屬般的鏗鏘質感:
“朱大人,院長有令,請您即刻回京,有要事相商。”
他的目光隨后轉向范閑和范平,停頓了一瞬,卻并未多,仿佛他們只是無關緊要的存在。
朱格眼角抽搐了一下,看著眼前這隊煞氣騰騰的黑騎,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范氏兄弟,臉上神色變幻數次,最終,他深吸一口氣,對著黑騎統領拱了拱手:
“既是院長相召,朱某遵命。”
他深深地、不甘地看了范閑和范平一眼,仿佛要將他們的樣子刻在心里,然后冷哼一聲,帶著屬下翻身上馬,竟真的跟著那隊黑騎,沿著官道,向著京都方向疾馳而去,將兄弟二人晾在了原地。
危機,竟以這樣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,暫時解除了。
范閑長長舒了一口氣,后背已被冷汗濕透。
范平也放松了緊繃的肌肉,但心中的疑云卻更濃了。
陳萍萍……他此舉是何意?
是恰好召朱格回京,無意中解了他們的圍?
還是……他早已洞悉一切,此舉是在警告朱格,或者說,是在……保護他們?
黑騎的出現,如同在原本就渾濁的水中,又投入了一塊巨大的石頭。
范平看著黑騎消失的方向,又摸了摸懷中的潮紋令牌和短匕。
京都的大門尚未踏入,但這盤錯綜復雜的棋局,似乎已經悄然開始了。
而他,必須盡快弄清楚,誰才是真正可以借力的“棋手”。
“哥,”范平低聲道,眼神銳利,“我們得快些進京了。”
范閑重重地點了點頭,臉上再無半分輕松。
前路,注定步步驚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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