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這次行動的現場指揮之一。
密集的火力網瞬間形成,子彈在夜空中交織。
空氣里彌漫開一股濃烈的硝藥味。
江遠沒有參與正面的火力壓制。
他趁著雙方交火的瞬間,身體壓低,像一只獵豹,利用公路邊的排水溝,悄無聲息地移動到了戰場的側翼。
他的動作快而安靜,完全融入了黑暗。
殺手們的注意力全在正面的警車上。
領頭的那個男人正靠在貨車輪胎邊,快速更換彈匣。
他剛把新彈匣推進去,準備抬頭繼續射擊。
一道黑影從他視覺的死角處撲了過來。
他只覺得手腕一麻,一股無法抗拒的大力傳來。
“咔嚓!”
腕骨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。
他握槍的手被江遠的手像鐵鉗一樣鎖住,然后用力一擰。
shouqiang脫手飛出,在地上滾了幾圈。
男人劇痛之下,另一只手下意識地去拔腰間的匕首。
江遠沒有給他這個機會。
一記兇狠的膝撞,結結實實地頂在他的小腹上。
男人悶哼一聲,身體彎成了蝦米。
江遠的手肘順勢下劈,重重地砸在他的后頸。
男人眼前一黑,身體軟了下去,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。
整個過程不到三秒鐘,干凈利落。
領頭人被瞬間制服,剩下的幾名殺手陣腳大亂。
“隊長!”
其中一人驚呼出聲,分神的瞬間,肩膀就中了一槍,慘叫著倒地。
警察們抓住機會,從幾個方向同時發起了沖鋒。
“繳槍不殺!”
“全部趴下!”
槍戰很快結束。
剩下的幾名殺手看到大勢已去,扔掉了手里的槍,抱頭蹲在了地上。
一切都塵埃落定。
醫療人員和消防人員迅速上前,開始用專業工具破拆變形的轎車。
郭善被從車里抬了出來,他還有呼吸,立刻被送上了救護車。
人證保住了。
那幾名殺手被戴上手銬,一個個按在地上。
物證也齊全了。
陳海峰的滅口計劃,徹底失敗。
這個他自以為天衣無縫的“交通意外”,變成了套在他自己脖子上的絞索。
江遠走到那個被他放倒的殺手頭目面前。
那人已經醒了過來,正被兩名警察死死按在地上。
他抬起頭,口罩在剛才的格斗中已經掉落。
那是一張四十歲左右的臉,方正,黝黑,眼神里充滿了不甘和怨毒。
江遠用槍指著他,聲音里聽不出任何波瀾。
“你穿錯了衣服。”
“你的警服,早就該脫了。”
男人死死地盯著江遠,沒有說話。
林峰走了過來,準備給這個人戴上手銬。
當他看清那張臉時,整個人像是被雷擊中一般,僵在了原地。
他的手停在半空中,臉上的血色迅速褪去。
他嘴唇顫抖,發出的聲音都變了調。
“張……張隊?”
林峰的聲音不大,但在場的警察都聽見了。
所有人的目光,瞬間都集中到了地上那個男人的臉上。
市刑偵支隊,重案一組組長,張隊。
那個把江遠和林峰領進辦公室,給他們派發第一個案子的人。
那個陳海峰的嫡系。
林峰失聲驚呼。
“是你?張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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