彪老根一直把這個想法忍在心里,除了他自己以外,誰也不知道!
他心中正想著的時候,賀光榮也攥著一條大黃魚走了出來。
彪老根見到大黃魚,口水都快流出來了,立馬上前兩步就去接。
想不到賀光榮卻手一縮,讓彪老根撲了個空。
彪老根臉上立刻浮現出濃重的煞氣:“賀光榮,你想干嘛?耍我是吧!”
賀光榮不緊不慢的說:“錢可以給你,但是這一單,你必須給老子做的漂漂亮亮的!”
“趙水生必須死!”
“對我家子孫動過手的其他人,也絕對不能放過!聽明白了沒有?”
彪老根不耐煩的說:“行了,只要錢到位,一切都好說,你就放心吧!”
賀光榮這才把大黃魚遞給彪老根。
彪老根拿了東西,轉身就走!
賀光榮也懶得跟他多廢話,看著彪老根走出門外,賀光榮臉上一片冰冷,關上了大門。
“親愛的,你怎么還不進來呀?急死我了。”
屋里傳來嬌滴滴的女人聲音:“哎呦,是不是你家那個死黃臉婆打上門來了?”
“沒有沒有!就是個要飯的!”
賀光榮聽到這個聲音,心情才好了起來,滿面笑容的回到屋里,扔掉大衣,撲上了床:“咱們抓緊時間,好好玩玩!”
但凡是這個年代的正常人,聽到“親愛的”這幾個字,立刻就會感覺到不對勁。
這很顯然是典型的那種腐敗的壞思想,正經人是絕對說不出這種話來的。
賀光榮被窩里養的什么人,也不用說了,跟正經人沒一點關系。
彪老根這邊,一根大黃魚放在懷里,沉甸甸的,心里頭踏實多了。
拿到錢時候的喜悅逐漸消退,彪老根走著走著,開始思考起自己的境遇來。
“賀光榮不惜花這么多錢,也要讓我動手對付趙水生,肯定不僅僅是報復這么簡單。”
彪老根心里分析著;“一個趙水生,就算有點本事,也不值這么多錢!”
之前為了對付趙水生和他身邊的人,賀光榮就已經給了彪老根不少錢,而且還承諾,等到事情結束之后,還有一條大黃魚。
也就是說,彪老根現在啥也沒干呢,就已經有好幾百塊錢加一條大黃魚了。
等干完了,還有一條大黃魚。
全部加起來,都有上萬元了!
趙水生是金子做的還是銀子做的?值這么多錢?
彪老根很快意識到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,賀光榮肯定是另有所圖!
“估計跟賀大奎有關系……先查查賀大奎的事情吧!”
彪老根藝高人膽大,竟然直接來到了警局。
他穿著一身鼓鼓囊囊的棉大衣,帶個狗皮帽子,腰板一佝僂,看上去就是個農村來的土老帽。
彪老根隨便找到一個隊員,一把拉住他:“這位同志,我,我要找人。”
那隊員看到他的樣子,根本就沒有在意。
從鄉下來的人都長這個樣,他都已經習慣了,于是擺了擺手:“你去那邊報案。”
“俺,就想找賀大奎!你知道他不?”
賀大奎這個名字一出,彪老根感到整個警局的聲音都停滯了一瞬間,氣氛變得凝重起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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