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保個屁的小。”文昌侯忍不住怒吼,裹脅著滿身怒火,一把拽住了淮陽郡主的衣襟。
    青筋暴凸,神色猙獰,“賤人,蕩婦,說,孩子是誰的?”
    一字一句,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一般。
    “啊啊啊嗚嗚不。”
    淮陽郡主努力張著嘴,著急地想表達什么,但卻什么也說不出來,反而嘴角的口水越流越多。
    耳邊斷斷續續飄進來外面的議論聲。
    “文昌侯不是才回來沒幾天嗎?怎么就有了一個月的身孕?”
    “這還不明白,肯定是背地里早就和別人勾搭上了唄,還懷了孽種。”
    “也是,她還不到四十歲呢,哪里能守得住。”
    一聲聲議論氣的淮陽郡主臉皮顫抖,眼中急得淚都下來了。
    偏偏嘴就是不聽使喚,只能發出憤怒的吼叫。
    “賤人,快說你肚子里的孽種到底是誰的?”
    文昌侯憤怒到幾乎失去理智,手上用力,掐住了淮陽郡主的脖子,掐得直翻白眼。
    謝巧玉嚇得撲過去,扯著文昌侯的手。
    “父親松開啊,母親快要被掐死了。”
    文昌侯置若罔聞。
    謝恒連忙吩咐護衛,“來人,快,把父親拉開。”
    兩個護衛上前,用力方才扯開文昌侯。
    謝恒深吸一口氣,向眾人團團作揖。
    “還請各位先回去吧,今日侯府招待不周,改日必定上門賠罪。”
    眾人圍觀了一場好戲,也知道再看下去不合適,紛紛都告辭離開。
    顧楠站在原地沒動,目光從淮陽郡主身上掃過。
    前世淮陽郡主一口一個失貞的蕩婦叫著她,沒想到如今同樣的遭遇落到了淮陽郡主身上。
    真是天道好輪回,蒼天饒過誰。
    “謝世子,還需要溫嬤嬤救人嗎?”
    謝恒望著神色淡淡的顧楠,眸光微閃,一時竟不敢直視她的眼睛。
    不知為何,他害怕在顧楠眼里看到嘲諷與鄙夷。
    母親做下如此丑事,顧楠心里一定很看不起他吧?
    幾乎是咬著舌尖才咽下滿腹苦澀,他低聲道:“不用了,太醫到了。”
    話音一落,太醫提著藥箱一路小跑進來。
    顧楠微微頷首,吩咐溫嬤嬤。
    “咱們走吧。”
    一行人離開了謝家,走到大門口,如意和如花也回來了。
    等上了馬車,如花便忍不住迫不及待地問:“正廳那邊發生什么事了?
    奴婢見侯府亂糟糟的,竟然還有人傳文昌侯夫人懷孕了,真是笑死”
    話音未落,覷見顧楠臉上的神情,如花錯愕地瞪圓了眼睛。
    “不不是吧?她真的懷孕了?”
    與此同時,謝家正廳內。
    所有的下人全都被趕了出去,就連蕓娘和謝玉也被請了出去。
    屋里只剩下了文昌侯,謝恒,謝巧玉以及孟云裳四人。
    四個人的目光全都盯在太醫身上。
    太醫一收回手,便被謝恒一把拽了過去。
    謝恒緊緊抿著嘴唇,顫了幾息,才問道:“太醫,我母親真的真的”
    狠狠閉了閉眼,才從干啞的嘴中吐出剩余的字眼。
    “真的懷孕了嗎?”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