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時他已被偷偷送走,他又沒病,上山干嘛?”
聞,李玲兒心中的大石頭終于落下,旋即似是有些郁悶,憤憤道:
“他,他居然從沒告訴過我!”
“玲兒,他好像頭部受過重創,許多事,都不記得了。”
張寒蕊假意提醒道。
聽到這話,李玲兒神色一變,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,口中驚道,
“難怪,難怪他明明那么厲害!卻好像什么也不知道!”
見到李玲兒這副樣子,張寒蕊心中微微嘆氣。
她其實知道,謊這種東西,應是越簡單越好,但誰讓燕王這手讓她有些措手不及。
“小姨,父王是不是早就知道。”
李玲兒又問。
“嗯,當初在冬來關遇到,姐夫便已知曉,否則,你以為姐夫會任由你胡來。”
張寒蕊口中胡謅,直接扼殺了燕王慧眼識珠的功勞,
“姐夫為人向來剛正,當初也是愛子心切,才會干這種毫無根據的荒唐事。”
一時間,李玲兒將許多事都聯系到了一起。
尤其是如今,燕王想要將他嫁于李牧的事,
“誰讓,誰讓,我是父王的女兒,這,這都是,都是我應該做的……”
“玲兒?”張寒蕊見李玲兒低著頭,嘴里不時的嘟囔著什么,輕聲喚道。
“啊?”李玲兒被這聲音嚇了一跳,腦子一抽,便說出了心里話,
“可惜當時我在都城,沒能見過。”
“誰說的,你小時候,那臭小子還抱過你。”
張寒蕊張口就來,對于逗李玲兒這件事,她向來樂此不疲。
果不其然,李玲兒聽到這話,一對明亮的眸子猛的看向張寒蕊口中急道:
“真的?為何我不記得。”
“你那時才多大,能記得才有鬼。”
“那我們豈不是,豈不是……青梅…青梅,哎呦,誰同意讓他抱了!”
李玲兒抱著手中的書信,小蠻腰一扭一扭的,似是想要保住女兒家最后的矜持。
張寒蕊看在眼里,感覺自己好像惹禍了,之前還擔心李牧招惹李玲兒,如今,卻十分想看,李牧再遇到李玲兒后,會發生些什么事。
……
李牧自是不清楚,張寒蕊又給她挖了這么大一個“坑”。
否則一定會好好犒賞張寒蕊一頓。
酒足飯飽,無視了葛沛凝想要休息一夜的試探,抱起她便再次踏上了趕往南域的路。
終于在第三日的清晨,踏入了這對于興朝子民來說,熟悉卻又神秘的云州城。
云州。
位于整個興朝板塊的西南方。
除了云州城,其余地方多是山林瘴谷,毒蟲野獸繁多。
尤其再加上那所謂的巫蠱之術,這和李牧穿越前腦中的一個地方,高度重合。
李牧已經開始幻想,看到滿街的赤足鈴鐺,口中喊著小鍋鍋的南域妹子。
然而,直到進了這云州城,李牧才發現,這里和興朝其他城邦,也沒什么不同。
甚至是穿著打扮,以及百姓說話的口音,都一模一樣。
若非街道有異,李牧還以為,他繞了一圈,又跑回了燕山城。
“凝兒姐,那毒瘴谷怎么走?”
聞,葛沛凝微微一愣,看到李牧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,不由笑道:
“怎么,之前不是說,要先在這云州城中,好好逛一逛嗎?”
“正事為重!”李牧一臉正經,語氣更是鄭重。
見狀,葛沛凝捂嘴輕笑,點頭道:
“夫君所甚是,不過我們要先去見一個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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