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寒蕊這話雖然說的冠冕堂皇,但李牧還是覺得哪里怪怪的。
也不再解釋,經過張寒蕊的打岔,李牧也想起這毒,他不僅見過,還吃過。
當初投喂百毒不侵之體時,李牧便吃過這毒藥。
但卻不知葛沛凝專程為他準備的,算起來,應當是李牧貪嘴…誤食。
李牧還記得,當初葛沛凝發現時,先是驚慌,隨后見李牧沒什么事后,又是一陣的心疼。
葛沛凝似乎是一直在研究這毒藥,才隨身帶在了身邊。
李牧身后,準備探向許幼芷的脈搏,誰知,見李牧又有動作,許幼芷的淚水奪眶而出,泣不成聲的喊道:
“求求你,不要碰我…”
李牧挑了挑眼角,有些疑惑的看向張寒蕊。
之前給她上藥的時候也沒這么大反應,
「這是在背后說我壞話了?」
張寒蕊顯然并沒有將治療的方法告訴許幼芷,按理說,不應該有這么大反應才對。
「難道這毒還能影響心智?」
李牧百思不得其解,也不知如何是好。
便見張寒蕊沖著她眨了眨眼睛,一副看你本事的樣子,也不說話,轉身便向外走。
李玲兒看了看床榻上的許幼芷,眼中滿是哀求,張了張嘴,卻是什么話也沒說出口。
見許幼芷死死抓著被褥,含淚的大眼睛瞪著自己,李牧微微嘆了口,用哄小孩的語氣說道:
“別怕,我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“小姨,你看他,幼芷都這樣了,他還這么不正經,你讓我留下吧…”
門口的李玲兒,聽到李牧這話,上前兩步抓住張寒蕊的衣袖告狀道。
誰知,原本一直抽泣的許幼芷,聲音卻是戛然而止,抓著被褥的手,也微微的松了松,眼神逐漸迷離。
見狀,李牧趕忙伸手,向她的脈搏探去。
與葛沛凝一起那么久,這些簡單的醫術,還是學了些的。
最起碼,毒氣走到了哪,有沒有入侵心脈,還是看得出來的。
誰知,李牧的手才剛伸到一半,許幼芷猛的向后一縮,眼中滿是驚恐。
“我只是想替你把脈…”
“二公子!”李牧話音方落,卻見許幼芷突然開口,語氣好似恢復了往日的平靜。
「這是…正常了?」
李牧略一遲疑,還是縮回了手,目光柔和的看著她,便聽許幼芷說道:
“二公子能不能轉過身去。”
李牧聳了聳肩,也沒多問,當即便轉過了身,雖不知她要做什么。
但也清楚,許幼芷這會神志似乎有些不正常,先順著她總沒錯。
倘若她的毒,并未侵入心脈,搞不好這百毒不侵的血,就有用。
畢竟電視劇里,都是這么演的。
李牧正盤算著,等會怎么忽悠許幼芷喝自己的血,便聽她語氣柔柔的說道:
“二公子能不能對幼芷說…”
“說什么?”李牧見許幼芷話說到一半,便沒了下文,索性開口問道。
“纖云弄巧,飛星傳恨,銀漢迢迢暗度。金風玉露一相逢,便勝卻人間無數。”
許幼芷的聲音很低,似乎還帶著抽泣,但嗓音卻很好聽。
李牧聽到這詞,微微愣了愣,但也沒有多想,脫口道:
“柔情似水,佳期如夢,忍顧鵲橋歸路。兩情若是久長時,又豈在朝朝暮暮。”
這首詞,李牧實在太熟悉了,遙想當年,抄了這詞送校花,被幾十個追求者堵校門的光輝歷史。
雖然如今穿越,缺失了許多記憶,連那校花的樣子也想不起來,但這詞卻沒忘。
就連李牧之前抄詩,也偏偏從沒抄過這一首。
“二公子,二公子,幼芷又來看你了,你一定會好起來的一定會”
李牧正在那回憶著過去,聽到許幼芷的話先是一愣,隨即這才反應,口中啐道:
“我次奧!老鄉?”
旋即猛的看向她,眼中滿是不可思議。
卻見許幼芷,話音才說到一半,便直接抱頭痛哭,剛抽泣了兩聲,卻是猛的咳出一大口血,倒頭暈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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