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牧正尋思著,這時卻聽燕王問道:
“牧兒,你可聽你老師提過,有沒有什么速成的外家功法?”
「速成的?我還想要呢!」
李牧心中腹誹,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,微微搖了搖頭。
隨即,聽到燕王的解釋,李牧才知道他為何這樣問。
李牧之前在詭城見到的冉奴年輕高手,并非個例。
這次潛入冬來關的百人,幾乎清一色的外家一階,但卻都是年輕面孔。
包括駐扎在冬來關外,由武者組成的冉奴軍隊,似乎也都是年輕人組成。
“難道冉奴真有批量制造外家高手的辦法?”
李牧不由低聲自語道。
聽到李牧的話,燕王似是想到了什么,口中驚道:
“沒錯,那些人,并不像是自行修煉而來。”
“你可發覺,那些人的武藝,似是比普通的外家武者,要弱上許多?”
燕王扭頭看向李牧,眼中帶著期許,似是急切想要得到李牧的贊同。
李牧想了想,心中暗道,「有嗎?好像和你差不多。」
然而,燕王很顯然看出了李牧想法,像是被人踩住了痛腳,口中憤憤:
“臭小子,你這是什么表情,老子一人對上兩三個,還是不在話下,若非當時有百姓進城,老子讓他們一個也走不出冬來關。”
聽到這話,李牧當即一愣,想到那奇怪的血色牢籠,趕忙問道:
“那個,像牢籠一樣的東西,到底是什么?”
燕王一愣,半晌似是才理解了李牧要問的東西,有些奇怪道:
“你不知軍陣?”
“軍陣?那玩意是軍陣?”
不出所料,李牧的認知,再一次被刷新。
也怪李牧上次回玲瓏水榭晚了一些,沒能見到應雨以軍陣對戰宋熾的場面。
“那合擊之術是?”
李牧有些不確定的問道。
“你這小子,是應該來軍中歷練一番了,連這些都不知,所有軍陣,都是合擊之術。”
燕王有些沒好氣的看向李牧,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。
“怎么可能,我之前明明看到魏平冉一個人就能施展。”
李牧有些不相信的說道。
之前看到魏平冉只是摸了摸腰間的令牌,李牧還以為那是什么法寶之類的東西。
旋即,便見燕王一個大巴掌,便朝著李牧的后腦勺打來。
李牧略一遲疑,并沒有躲開,更沒有用真氣阻擋,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。
李牧發誓,自己絕對沒有這種奇怪的屬性,但這種被長輩教訓的感覺,讓李牧有些失神。
燕王見自己竟打中了李牧,也是呆呆的看了眼自己的手掌,隨即很快反應,沒好氣道:
“你和大儒就只學了些風花雪月?”
聽到這話,李牧訕訕一笑,很配合的露出認錯的模樣。
“外家修技,內家煉氣,但這些都是武者的路子,軍士,雖也走外家路子,修的卻是血氣…”
燕王十分有耐心的給李牧解釋著軍陣的有關信息。
李牧原先只知,軍隊想要使用合擊之術,需要配合特定的盔甲才行,卻不知這里面還有這些門門道道。
興朝所有的大型城池,多多少少都有自身得防御軍陣,調動城中將士的血氣,使用特殊令牌,便可激發。
但哪怕是景安城的大陣,也只可籠罩皇宮,其余州縣城池,最多也只有當地衙門有這樣的軍陣,用來關押二階以上的武者。
唯有冬來關,大陣覆蓋整個城池,這也是,城中為什么要常備二十萬守軍的緣由。
李牧暗道一聲難怪,正要開口再問,耳根卻是動了動,皺眉道:“有打斗聲,少說千人!”
燕王猛的看向李牧,臉上露出糾結之色,遲疑半晌道:“我們…我們先回城里再…”
然而,看到燕王臉上扭捏的表情,李牧笑著伸出了手,開口道:“老爺子,我想再試試朔雷。”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