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日之計在于晨,早上好,剛好鍛煉身體。”
    只要葛沛凝沒事,那李牧就更不著急了。
    他一個練武的,再怎么也不能和丘禾那個修仙的硬磕,即便對方已經死了。
    辦法總要慢慢想。
    但不能葛沛凝說她沒事,就沒事,李牧還需要親自驗證一下。
    …
    這一驗證,就直接驗證了三個月。
    這些日子,兩人當真過上了新婚小夫妻的生活。
    整日膩在一起。
    閑來無事,檢查身體。
    雖說快樂,是真的快樂。
    但著急也是真著急。
    然而就算李牧再著急也是無濟于事。
    他發現,他們的活動范圍,最遠只有屋前的小溪和屋后的菜地。
    再想往外走,便好似能夠摸到一面無形的墻壁。
    無論李牧用什么辦法,都無法越過。
    “相公,你是不是很想出去?”
    葛沛凝看著一籌莫展的李牧,開口問道。
    李武坐在院中,仰頭望著天空,口中嘟囔:
    “也不知道,老爺子敢不敢帶人挖圣人居…”
    “啊?凝兒姐?你剛說什么?”
    李牧扭頭看向葛沛凝,便見她眼中帶著些許幽怨。
    隨即深深的吸了口氣,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:
    “你想到出去的辦法了嗎?”
    李牧坐起身,大步走到葛沛凝身前,將腦袋湊到她的臉前,仔細打量。
    “臭小子,你看什么,整天看不膩嗎?”
    看到葛沛凝一副不由衷的樣子,李牧笑道:
    “不膩,就算看一輩子都不膩。”
    葛沛凝臉頰微微泛紅,卻是將臉往前湊了湊,挑釁般的說道:
    “看,那你看,讓你看個夠!”
    李牧當即抱住葛沛凝,狠狠在她臉上親了一口,低下頭。
    四目相對間,葛沛凝的眼神微微閃躲。
    “凝兒姐不想出去嗎?”
    聽到這話,葛沛凝抿了抿嘴,抬眼與李牧對視,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:
    “在這里,你是夫君,我…”
    “出去也是。”
    李牧打斷道。
    “可我嫁過人,還…還…”
    “我不在乎!”
    “可我在乎!”
    葛沛凝的聲音中隱隱帶著哭腔,
    “你是燕王世子,哪怕是個通房的小丫頭,也必定要身家清白。我若與你一起,旁人就算明上不說,背里也定會笑話。”
    “凝兒姐這么漂亮,別人只有羨慕,何來的笑話。”
    葛沛凝張了張嘴,“我,我”了半天,也沒能說個所以然來。
    “凝兒姐不會是后悔了?才找這么多說辭?”
    李牧心中隱約有了些猜測,開口試探道。
    “怎會!我發誓…”
    不等葛沛凝說完,李牧趕忙將她伸出的手又拉了回來,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:
    “那為何?我記得興朝也沒有不準,女子再嫁的律法。”
    葛沛凝貝齒咬住下唇,像是極難開口,猶豫半天,方才開口說道:
    “燕王,燕王也不會答應。”
    聽到這話,李牧心里咯噔了一下,「不是吧!」
    但手中卻是將葛沛凝抱得更緊:
    “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,你既然能不顧安危,跑到這地方找我,那我自是不會負你。”
    葛沛凝眼中露出些許感動,神色也變得越發堅定,這時,便聽李牧又說道:
    “即便你過去和老…燕王有什么我也不介意,眼下我們才是真愛,我們拜過堂,你就是我媳婦兒!”
    說完,李牧便見葛沛凝的臉上,先是茫然,隨后漸漸轉為羞怒,直到越來越黑。
    “李牧!”
    然而,葛沛凝的嬌呵剛出。
    李牧便覺得眼前一花,再回神已然飛躍至半空,腳下便是自己之前,和葛沛凝住的那個院子。
    耳邊響起那熟悉的男子聲音:“小子,時間到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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