驚疑不定的看著李牧-->>,口中試探道:
    “青衣,你方才使的輕功,可是《守心》?”
    李牧拱手,誠懇的行禮道:“多謝婆婆所賜,晚輩感激不盡。”
    沈三娘卻并未接話,而是接著問道:“你修煉《守心》時,心中所想的是什么?”
    李牧一愣,不明白沈三娘為何會這樣問,卻還是老實的答道:
    “也沒想什么,修煉輕功,不就是想跑的快一點。”
    李牧的回答很誠懇,畢竟這《守心》,他只是看一遍就會了,并未真的修煉過。
    當時確實想著,既然都修煉輕功,那肯定是要跑的更快才對。
    結果也確實令他滿意,相比于他的肉身爆發力,有內功法門與真氣加持的輕功,確實快的離譜。
    若不是李牧能清晰地感受到時間的流逝,他都以為《守心》可以讓人瞬移。
    “守心明性,極致的速度,竟能留下久久不散的殘影,穆大哥真是收了一個了不起的弟子。”
    沈三娘話語中的贊賞,毫不掩飾。
    讓一向自詡臉皮極厚的李牧,都不自覺的有些臉紅。
    然而這時,墨無與穆真也剛好從屋中出來,之前墨流螢的尖叫聲,兩人明顯也聽到了。
    “輕功就是快,有些意思,小子,《克己》你可是也修煉了?”
    墨無看向李牧的眼中,也盡是贊賞。
    話音未落,便直接抬手攻向了李牧。
    李牧知道這是墨無對自己的考教,并未閃躲,抬手迎了上去。
    “你們打吧,別弄翻了飯桌就行,我去看看螢兒。”
    見此,沈三娘這才想起了慌亂逃走的墨流螢,留下一句話便離開了院子。
    李牧與墨無接連交手數十招,心中也是越發疑惑。
    明明感覺對方與自己的武功屬于同源,路數卻是截然不同。
    墨無的功夫,屬于地地道道的墨家思維,招招制敵,卻沒有絲毫的殺招。
    與李牧的路子完全相反。
    “小子,殺心很重!”
    又與李牧對了幾招后,墨無收手,越至穆真的身旁,出聲說道。
    聞,李牧很謙遜的拱手:“前輩教訓的是。”
    誰知墨無卻是擺了擺手,不耐煩道:“沒說你錯,別學穆老頭那一套,老夫當年的殺心,比你還重。”
    說著,推著穆真走到竹桌前,示意李牧也坐下:
    “只是這招式中,心意太重不行,沒有意,更不行。”
    聽到這話,李牧馬上打起了精神,神情也變得鄭重許多。
    如今他無論是內功,還是體魄,都已然登堂入室。
    唯有這外家招式上,顯的很是小白。
    只能遵從所得秘籍上的記載發力。
    若不是修習《克己》時的絲絲感悟,李牧甚至感覺,所學招式,不如自己本能的‘王八拳’。
    李牧有些說不清自己的悟性到底是高還是低。
    明明什么武功一學就會,但用出來,卻總感覺那么廢。
    這時,便聽墨無說道:“守心明性,克己慎獨。我墨家武學重的是創新,死守前人老路,是無法真正修至大成的。”
    「這兩句話,是出自儒家典籍里的吧,你這樣拿來用,儒家同意了嗎?」
    李牧心中腹誹,但也隱隱有些猜想,開口道:“前輩的意思是,做自己?”
    “哈哈哈哈,小子,你不是挺聰明的嗎,這《守心》重的是閃躲的技巧,你卻改為修速度,難道這《克己》你就沒了自己的想法?”
    墨無大笑出聲,意有所指的說道。
    聽到這話,李牧的眼中先是茫然,隨即像是想通了什么,眸中的亮光越來越盛。
    “哈哈哈,這小子明白了,穆老頭,我就說這小子更適合我墨家,怎么樣,讓他改投我墨家如何?”
    “你能說動他,老夫沒意見。”
    李牧并未理會兩個老基友的斗嘴,有了墨無的點撥,心中越發清明,有種一朝頓悟的感覺。
    正欲開口答謝,卻聽到院門口傳來一道,溫柔甜膩的女子聲音:
    “青衣哥哥,好久不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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