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蘇雨薇匆匆的從門外進來,開口道:
    “相公,葛姐姐走了,我怎么說她也不愿意留下。”
    隨后看向已經走到門口的唐沁,臉色一變,急忙問道:
    “唐姐姐也要走嗎?”
    唐沁微微點頭,有些憐惜的看向蘇雨薇,柔聲道:
    “明日來弱水堂,就報燕王世子的名字,我替你上藥。”
    說著,像是想起了什么,回頭看向李牧,恭敬道:
    “還望世子珍惜眼前人,小女子方才為世子把脈,世子的年紀正是火氣旺盛的時候,還望世子珍惜身體。”
    說到‘火氣旺盛’時,臉上的紅暈一閃而逝。
    李牧此時的心情有些復雜,便也沒再去解釋什么。
    待蘇雨薇送走了唐沁,再回到廳中時,李牧依然站在原地沒有動。
    “相公!”
    李牧沖著蘇雨薇笑了笑,開口道:
    “說不定我真的沒事了。”
    蘇雨薇用力點了點頭,卻又有些不滿道:
    “可是她們都誤會相公了,我這去找她們說清楚。”
    說著,便作勢要走。
    李牧一把攬住蘇雨薇的纖腰,將她抱回了懷中,口中笑道:
    “不過,方才司命說我有些上火,讓我多注意身子。。。”
    聞,蘇雨薇臉蛋一紅,將臉頰貼在李牧的胸口上,細若蚊蠅道:
    “還,還沒用晚膳呢。”
    聽到這嬌滴滴羞答答的聲音,李牧大笑出聲,彎腰將蘇雨薇橫抱起來:
    “先吃你,再吃飯。”
    月色下,秋風微微拂過樹梢。
    樹枝微微晃動,一上一下,與屋中若有若無的少女輕吟,仿佛有著某種默契。
    紅木質地的軟榻,像是有些受不住二人的摧殘,咯吱咯吱的發出了抗議。
    一連幾日,風雨無阻。
    這幾日里,李牧一改往日里的懶散。
    無論是白日里,還是晚上,修煉都從未停息。
    有了真氣的加持,不僅對《克己》《守心》有了更加深刻的領悟。
    更讓他欣喜的是,自從那日,看到唐沁用真氣凝結出的長劍,李牧便有些眼饞。
    經過不斷的嘗試,李牧終于可以在手中凝出氣锏,卻發現,自己費勁琢磨的只是個一碰就碎的花架子,完全沒有實戰價值。
    但就算如此,這一幕還是將一旁的蘇雨薇給看呆了。
    李牧問過才知。
    原來這真氣凝兵的法門,全天下只有陰陽家會使。
    并且只有水親和的陰陽家弟子,將陰陽家內功修至二階以上,才能使用。
    不但如此,讓李牧沒想到的是,陰陽家的武學路數,與其他全然不同。
    當李牧聽到,當朝國師可以短距離御劍戰斗時,眼中的向往再也藏不住,當即就要去陰陽家拜師學藝。
    卻又被蘇雨薇一盆涼水,從頭澆到了尾。
    蘇雨薇平日里雖是個見什么都新奇的宅女,但畢竟是根正苗紅的縱橫家繼承人,對于百家的事情,還是如數家珍。
    因為陰陽家所修功法的獨特性,陰陽家的高手,應是百家中最少得。
    少到讓李牧疑惑,這樣一個大勢力,是怎樣存活的。
    “所以,整個陰陽家加上國師,也只有五名二階以上的高手?”
    李牧看著蘇雨薇,有些不可置信。
    這不是李牧小看陰陽家,不提如儒家墨家這種當世現學。
    哪怕是縱橫家這種,總是一脈單傳的學派,這么多年下來分出的旁系,二階以上的也不止百人了。
    蘇雨薇點了點頭,說道:
    “不過,陰陽家有許多客卿,所以陰陽家的整體實力并不弱,只是嫡傳較少罷了。”
    李牧微微嘆氣,在得知陰陽家只收五行親和的-->>弟子后,便在心中與御劍戰斗的自己,揮了揮手道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