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林峰嘴里傳來的劇痛都顧不得了:“我這一身的傷明明都是你用鞭子抽的。
還有,我之所以帶你來局子審訊,也是因為你非法持槍,構成了犯罪……”
“你不說,我險些都忘了。”林柒柒直接打斷了他的廢話。
她又同身旁的男人告了兩狀:“還有,我的配槍也被他繳了。
至于他身上的傷,完全是冤枉栽贓陷害我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劉林峰被氣得翻起了白眼,他從來沒見過這樣能扯淡的!
為了栽贓陷害,他將自己搞得半死不活?
他是腦子有病還是咋滴?
陸北城頷首,寬大的手掌握著身旁女人的小手,無聲的安撫著。
他先是瞥了眼倒在沙發上的田錦華,幽幽開口道:“田局這上班時間休息,恐怕有些不太好吧。”
陸北城話落,直接同身后隨他一同前來的小士兵道:“你去喚醒田局。”
小士兵得令,上前“輕輕”拍了拍田錦華的手臂:“田局?”
田錦華臉色控制不住的一白,鉆心的疼痛從胳膊上傳來。
他不敢在昏迷,只能慢悠悠地睜開了眼。
田錦華先是有些茫然地四下看了眼,最后目光落向陸北城:“不好意思陸同志,年紀大了身子有些不中用,讓你見笑了。”
陸北城薄唇緩緩勾了下:“看來田局該頤養天年了。
下次見了上頭,我會替您提一提這事的。”
田錦華瞬間就僵住了:“陸同志,不用不用,這個……”
“田局就不用同我客氣了。”陸北城語氣幽幽。
田錦華臉色更僵的痛苦了,他這職位還能保住嗎?
陸北城沒在搭理他,而是轉眸瞥向了劉林峰,直接同身后的幾個小士兵吩咐道:
“此人多番打探部隊機密,還蓄意扣押審訊隊里的教員,我嚴重懷疑他是敵方派來的臥底。
你們現在立刻壓他回隊里,同上頭匯報。
還有,再同上頭申請,嚴查與其相關聯之人。”
幾個小士兵領命,立馬就上前扣押下了劉林峰。
這下,劉林峰徹底慌了,他雙膝蓋一軟,就跪在了地上。
“姨夫,救我,救救我啊,我不是敵特,我不要被帶走,您快救救我啊。”
剛清醒的田錦華此刻眼前又開始發黑了,他恨不得再次暈過去。
這次是真暈。
“陸同志,你看這肯定是個誤會,林峰這孩子從小在我身邊長大,他不會是敵特的。”
田錦華急忙解釋著,慌亂早已顯而易見。
敵特!
這個不是鬧著玩的。
但凡與它扯上一丁點關系,不止自己完蛋,還會牽連很多人。
越想,他越頭裂。
陸北城頷首,悠悠地看向他:“如此,那就還得勞煩田局也隨他們走一趟了。
不然,以你與劉隊的關系,要是不去自證下清白,別人會說徇私舞弊的。”
田錦華完全僵住了,他打死也沒想到,自己開口,竟換來了這樣的結果。
敵特他倒是不怕,可怕會被查到其他……
“陸同志,陸團長,這絕對……”田錦華想要求饒。
可對上陸北城漆黑的雙眸時,所有的話語都戛然而止了。
男人雖面色平靜,但那雙幽邃的眸子早已寒意彌漫,散發的氣息更是危險至極。
田錦華瞬間面若死灰。
這么多年來第一次真真切切的后悔,為自己曾經對劉林峰的縱容后悔。
要是沒有他毫無顧忌的縱容,大概不會有今天這一劫。
最終,田錦華還是隨幾個士兵一同走了。
他不走,也不行了。
不過與劉林峰的掙扎,撕心裂肺的痛呼相比,他就顯得平靜多了。
到底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,半晌慌亂后,很快就穩下了心緒。
如今之際,只能將失利降到最小化了。
所以,這一遭,他非去不可!
偌大的辦公室終于清凈了些許,剩下的也都是自己人了。
陸北城轉頭看向周浩任:“浩子,那個秦爺就交給你了。”
周浩任點頭:“好,陸哥,我現在立馬就派人去處理。”
陸北城頷首:“放心大膽的去,有什么事我給兜著。”
那個叫秦爺的他聽過,后臺貌似挺不一般的。
陸北城薄唇緩緩勾了下,笑意冰若寒刃。
看了,有的人是覺得身處位置做久了,膩了!
既如此,那他就好心幫他們一幫。
身處其位,不能正確地謀其職,那就別玷污了那頂帽子。
周浩任應了聲:“好,我知道了,陸哥。”
陸北城沒有再說什么,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行,我還有事,先走了。”
一行人,來也匆匆,去也匆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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