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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29章 狼兵埋骨夜,燃血一刀魂!

    夜風如刀,天風口外飛雪沒脛,連呼出的白氣都在須臾間凍成碎霜。

    忽達爾的兵,是都是北方土生土長,素以耐寒聞名,可在這豁口的山谷里釘了整整六個時辰,鐵打的筋骨也裂了縫。

    他咬牙含恨,終是抬手——

    “回城!”

    兩萬殘兵踏月而歸,鐵甲上凝著一寸厚的冰殼,像一條遲緩的黑蛇在雪原上游移。

    臨近子夜,才遠遠望見天風口那道死灰色的輪廓。

    本該是回家的燈,卻一盞未亮;本該是守城的弟兄,卻一個未現。

    忽達爾心頭“咯噔”一聲,尚未開口,怒火已先竄上喉嚨。

    “城上的都死絕了?!

    快開城門……遲一息,老子屠你們滿帳!”

    轟……隆隆!

    吊橋緩墜,門洞黑得像獸口,把月光一口吞盡。

    風倒灌進去,發出空洞的嗚咽,像有人在里頭笑。

    副將忽地扯住他韁繩,聲音壓得極低:“將軍……不對勁。”

    沒有回應。

    三千守兵,連更鼓都沒留一聲。

    城垛上積著新雪,平整得像從未有人踩過。

    忽達爾眉心猛地一跳,他嗅到了,血味,藏在風里,甜得發腥。

    “退!”

    “殺!!!”

    忽達爾話音未落,后方雪原忽然炸開一線火浪。

    天朝伏兵掀雪而起,火把連成赤龍,鐵甲映火,刀槊如林,直撲狼軍后腰。

    忽達爾拔刀,刀身與冰甲相撞,錚然一響。

    “快回城!”

    “放!”

    城頭一聲冷喝,五千張角弓同時張滿,弦聲驟作暴雨!

    箭雨帶火,撕裂夜幕,自上而下傾瀉成一道死亡的瀑布。

    噗……!

    鐵簇透甲入肉的聲音密集得像鼓點。

    前兩排狼軍連人帶馬被釘進雪地,血花與雪沫齊飛,瞬間綻成一片猩紅霧帳。

    兩萬大軍,頃刻折半。

    忽達爾左肩一震,一支火箭貫甲三寸,火舌舔上裘絨,他卻渾然不顧,嘶聲狂吼:“別亂!向我聚攏!”

    然而回應他的,是更鋒利的寂靜。

    饑餓與嚴寒早已掏空狼軍的腿,他們連舉盾的臂都在發抖。天

    朝步兵列陣而進,長槊平端,一步一戳,像收割凍僵的麥稈。

    每一次進退,雪地里便添一圈新的紅環。

    忽達爾咬碎舌尖,一口血噴在刀上,借痛提氣,單人匹馬逆沖火陣。

    刀光劈開火把,濺起一串金星,可才突兩丈,四面團牌合攏,槊鋒如鐵墻,將他生生逼回。

    “將軍!”副將慘呼,聲音卻被箭嘯掐斷,一支白羽透頸而出,將他釘在馬上。

    馬踉蹌倒地,尸體被后續鐵騎踏成模糊的血泥。

    忽達爾環顧,黑甲紅氅的天朝兵已圍成鐵桶,縫隙里透出的,是更遠處的火光,那是他身后的天風口,如今成了別人的烽火臺。

    他心有不甘,自己連殺父仇人都未能看到,他便憤怒轉身,看向城墻之上怒吼道“蕭策……有膽子給老子滾出來!”

    “放肆!”

    韓蟄橫刀怒喝,聲若沉雷滾過雪原,“大人名諱,豈是你這敗犬能直呼!”

    忽達爾卻笑了。

    笑聲沙啞,像銹刀刮過鐵石,帶著血沫子一起濺出來。

    他雙目赤紅,眼角崩裂,滲出的血珠順著胡茬滴在雪里,瞬間凝成一粒粒紅冰。

    大勢已去?

    他早沒“勢”了,只剩一條命,和手里這口卷了刃的刀。

    “你給我去死!”

    幾個字如從齒縫里迸出,像狼臨死前最后一聲長嗥。

    嗖——!

    刀光先動,人影后隨。

    雪幕被劈出一道漆黑的縫,忽達爾連人帶刀撞進重圍。

    九品武夫,一步之外便是煉氣天塹。

    此刻他燃盡全部精血,把“人”的極限硬生生又往前推了半寸。

    噗!噗!噗!

    刀背砸碎鐵盔,刀口撕開鎖喉,六道血泉幾乎同時噴起。

    雪霧與血霧攪在一起,月光照下來,竟顯出一片詭異的粉。

    韓蟄只覺眼前一花,那柄染成赤色的彎刀已懸在自己頭頂。

    他舉刀格擋——

    鐺啷!

    金鐵交擊的脆響炸開,韓蟄虎口迸血,掌中刀打著旋飛出十幾丈,“噗”地釘進凍土,尾羽般亂顫。

    忽達爾半步不落,左肩一沉,斷刀劃出一道死亡弧線,直取韓蟄脖頸。

    咻——

    千鈞一發之時,忽達爾忽然察覺背后箭聲破空,他果斷轉身揮刀斬向虛空!

    當啷!

    那柄飽飲鮮血的彎刀,自刀脊居中炸斷!

    半截刀頭帶著慣性飛出去,“哆”地釘進城墻。

    箭桿余勢未衰,嗡嗡震顫,尾羽白如雪,羽根卻刻著一枚小小的“幽”字篆紋。

    韓蟄踉蹌后退,冷汗濕透重甲,循箭來處猛然回頭:

    百步外,天風口城樓。

    蕭策玄衣獵獵,負手立于垛口,長弓尚未收起,弦絲猶在輕顫。

    月光斜照,他半邊臉沐在銀輝里,半邊臉沉在陰影中,像一尊沒有悲喜的玉像。

    忽達爾低頭,看了看手里只剩尺余的殘刀,又看了看城頭。

    忽然,他仰天大笑,笑聲越來-->>越狂,越來越烈,最后竟壓過了呼嘯北風。

    “蕭策!”

    他猛地將斷刀倒轉,刀柄重重砸在腳邊城磚,火星四濺。

    下一瞬,人已借力拔起,像一頭垂死的鷹,振翅撲向最后一輪明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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