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莉莉調出另一塊屏幕，上面是幽藍色的復雜數據模型。

    “這個后門，不是科技造物。”王莉莉的表情很凝重。

    “它的底層邏輯，更像是一種……規則。一種用信息流強行‘定義’出來的規則。”

    “說人話。”江龍道。

    “就是說，對方不是黑客，至少不完全是。”王莉莉解釋道。

    “他可能擁有某種出法隨，或者修改現實的能力，然后用這種能力，在我們的數據世界里，開了一扇本不該存在的門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，”王莉莉指著模型上一個微弱的閃爍點，“我從殘留的痕跡里，捕捉到了一絲非常熟悉的空間波動。”

    “和上次在肯德基門口，那個古裝青年身上掉落的令牌，同源。”

    江龍的眼睛瞇了起來。

    他想起那個在廣場上，穿著清潔工制服，跟他大談“弱者道理”的家伙。

    還有在肯德基門口，被大媽一菜籃子放倒的古裝青年。

    隱世宗門。

    這幫活在自己世界里的老古董，終于還是忍不住，把手伸到他的地盤里來了。

    “能定位嗎？”江龍問。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王莉莉搖頭，“對方很狡猾，一擊即退，沒有留下任何可以直接追蹤的線索。那個令牌，像個一次性的數據探針，用完就廢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過……”王莉莉話鋒一轉。

    “我把天眼系統里，所有與這絲空間波動有關聯的人員都篩查了一遍。”

    “你猜我發現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別賣關子。”

    王莉莉在屏幕上點了幾下，調出了一個人的檔案。

    照片上，是一個穿著城管制服，一臉憨厚的青年。

    江龍認得他，鐵柱手下的一個隊員，叫二狗，平時挺機靈的。

    “他？”江龍有些意外。

    “對。”王莉莉指著檔案上的數據，“就在半小時前，他用自己的權限，查詢了西山礦區‘勞動再教育營’的所有安保部署圖。”

    “理由是，常規巡檢。”

    “巡檢需要看總部署圖？”江龍冷笑一聲。

    “巧合的是，”王莉莉繼續說，“那個跟你講道理的清潔工劍客，今天下午，剛被鐵柱送到了西山礦區。”

    事情，一下就串起來了。

    江龍把手里的蘋果核，精準地扔進遠處的垃圾桶。

    “有點意思。”

    他站起身，活動了一下筋骨。

    “看來，有人想劫獄啊。”

    “要不要我現在就讓侯坤把他抓起來？”王莉莉問。

    “抓他干嘛？”江龍笑了。

    “魚餌都撒下去了，總得等魚上鉤吧。”

    他走到王莉莉身邊，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通知侯坤，讓他帶人，把西山礦區外面那圈電網的功率，悄悄調低一半。”

    “再把今晚值班的安保人員，換成剛入職的新兵蛋子。”

    王莉莉眼睛一亮，瞬間明白了江龍的意圖。

    “姐夫，你這是要……”

    “給他們創造一個，他們自以為完美的，劫獄機會。”江龍嘴角露出一絲玩味。

    “我倒想看看，這幫老古董，到底想玩什么花樣。”

    他拿起外套，朝門口走去。

    “我出去一趟，你盯著點。有動靜了，隨時通知我。”

    “姐夫，你去哪？”

    江龍沒有回頭，只是擺了擺手。

    “去西山，找個視野好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看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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