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人,帶凌王去武英殿。
沒有朕的允許,誰也不許見。”
蕭佑平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周圍的禁軍護衛上前,團團圍住蕭靖凌。
“凌王殿下,請!”
蕭靖凌望著蕭佑平的背影走遠,也不為難禁軍,大搖大擺的朝著武英殿而去。
身后的禁軍對視一眼,什么都沒多說。
蕭靖凌自己走,對他們來說自是好事。
若要他們對蕭靖凌動手,他們也是不敢的。
慶功殿。
太子蕭靖承躺在呂舒蘭的懷里,嘴里不斷有鮮血噴出。
“承兒,你這是怎么了?”
呂舒蘭滿臉的驚慌,手里拿著的錦帕早已染成了血色。
“御醫怎么還不來?”
他慌亂的看向殿外,御醫急匆匆夸門而入。
“承兒,御醫來了,你不會有事的啊。”
殿中其他官員面面相覷,神色復雜。
章威遠和寧同等太子黨在旁邊,焦躁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。
因為擔憂,大冷的天,他們額頭都開始冒汗。
太子一旦倒下,意味著他們全都完蛋。
王大法和嚴鼎就是最好的前車之鑒。
想到這里,他們腦海里不由的閃過蕭靖凌的模樣。
慶功宴上對太子下手,放眼整個天下,也只有蕭靖凌一人。
站在遠處的左議死死盯著東方辭,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些蛛絲馬跡。
注意到他火熱的目光,東方辭嫌棄的瞪向他。
“左大人,你這是什么眼神?”
左議目光沒有收斂,似乎在問:“你真不知道這件事?”
東方辭搖頭:“未必是殿下的手段。”
蕭靖凌再想弄死蕭靖承,也不會在這里出手啊。
兩人眼神交流,吉先生則是在默默看著他們兩個。
整個大殿之上,沒有人是不懷疑蕭靖凌的。
蕭靖云和母親對視一眼,安靜的退到旁邊,蕭靖云一臉擔憂的看著蕭靖承,側頭看向玉珍。
“母親,會不會是……”
他的話沒說完,就被玉珍用眼神給擋了回去。
話不能亂說的。
“怎么樣?”
呂舒蘭懷里躺著蕭靖承,急切的盯著御醫。
他剛才穩坐主位,正等著看蕭靖凌好戲的。
沒想到,蕭靖凌的結果尚未看到。
眼睜睜看著自己親兒子開始吐血。
這是她最后的希望,也是活下去的勇氣。
蕭靖承是絕對不能出事的。
御醫滿臉愁容,臉上的皺紋緊緊擰在一起,汗珠順著兩鬢滑落。
“你說話啊。”
“回蘭娘娘,太子似是食用了一種名叫啞桑草的植物。
這種東西會傷人咽喉。
跟野草差不多,尋常百姓家在挖野菜時,可能會將其當做食物。”
“啞桑草,有毒嗎?”呂舒蘭追問。
御醫搖頭:“此物沒有劇毒,并不致命。”
聽到這里,呂舒蘭暗暗松了口氣。
“沒毒就好,可為什么太子會吐血?”
御醫略顯為難:“雖不致命,但莖稈中的汁液,會引起食用者的嗓子出血,以至于……可能……”
“你倒是說啊?”
“太子以后可能沒辦法發出聲音了。”御醫壓低聲音,面露沉重。
“你說什么?”
呂舒蘭顯然不能接受。
“胡說八道,是你醫術不行。
去,去找其他御醫來。”
先前坡腳,可以在鞋子墊東西,看起來和正常人一樣。
現在嗓子不能說話。
一個啞巴,怎么能當皇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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