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靖凌笑瞇瞇的看著眾人臉上的喜悅,收起信件,邁步走回大帳。
“傳令給韓辛。”
“不要給馬躍喘息的機會,一口氣給我攻下南川全境。”
“讓他派出一支人馬,在南江北岸等待接應金寶。”
蕭靖凌在輿圖前站定,望著輿圖上南江的位置。
“趙天豹回來了嗎?”
“報,趙天豹將軍歸營。”
“讓他進來。”
話音落下,趙天豹一身百姓打扮,走進大帳。
“殿下,探查清楚了。”
“東沃的人馬大都聚集在口子鎮。
大概有四五萬人。”
趙天豹在輿圖上找到口子鎮的位置,指給蕭靖凌查看。
“這個地方后撤十里,便是一處碼頭。
碼頭上有船,應該是他們的。”
“東羅的人在哪?”蕭靖凌追問。
趙天豹在圖上找了一圈,手指落在二岔城的地方。
“東羅的人駐扎在此地。
人數要比東沃人少。”
“南梵的人馬是三家中最多的,有七八萬人。
全都在殷城。”
“這里距離新衣城不遠,他們一直都在淮南主力的后邊,隨時可以壓上來。”
聽著趙天豹的稟報,蕭靖凌背著手,目光在輿圖上一寸一寸的掃過。
“殿下,我們先打哪一個?”
蕭靖凌沒有直接回應,繼續問道:
“這么多人,他們的糧食從哪里來?”
“繞后的斥候尚未回來。
他們應該會帶消息回來。”趙天豹解釋。
“殿下,他們如此,相互成掎角之勢,著實不好打。
除非,同時開戰。
可是,我們的兵力又不及對方。”
蕭靖凌認同的點頭。
“他們是人多。
這是他們的優點,也是最大的缺點。”
蕭靖凌示意小鈴鐺端來茶水遞給趙天豹。
“淮南、南梵、東羅、東沃。
看似鐵板一塊,實則是一群烏合之眾,一盤散沙。”
“記住我一句話,天下沒有永遠的朋友,只有永遠的利益。
只要利益夠大,最親的朋友就會變成殺死你的敵人。”
“更何況,四家都各有心思,不可能真正做到心往一處使,力往一處用。
只要一方侵占了他的利益,兩家就可能翻臉,甚至大打出手。”
趙天豹一口喝光茶水,笑著舔了舔嘴唇。
“殿下的意思是,給他們好處?”
“適當給一點,也不是不行。”
蕭靖凌背著手在大帳內徘徊片刻。
“畫個大餅,讓他們去吃。”
“派人去新衣城,傳出一些我跟淮南郡主單獨見面的消息。
要著重強調,我們做了密談。
這樣必然會引起南梵等國領軍將領的猜測。
他們會好奇,淮南是不是跟我私下,達成了什么協議?”
“誰也不愿吃虧,心里必然會有自己的盤算。”
蕭靖凌說著,掏出懷里的信件。
“這個,秘密遞給南梵的領軍將領。
你親自去跟他談談。”
“對了,南梵這次領軍是何人?”
“好像是叫……叫度甲迪。”
“度甲迪?有點耳熟啊?”蕭靖凌嘀咕一句。
“公子,當年在京都時,南梵使臣好像就是叫這個名字。
他們還試圖刺殺公子,后來連夜逃出了京都。”小鈴鐺補充。
“是他?”
“有趣,不是冤家不聚頭啊。”
趙天豹收起信件,眼神好奇。
“還有這樣一回事?”
“當年,我差點就死在他們手上。
說好這筆賬給他們記著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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