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指望在這件事上能欺瞞秦執。
只是如何說,以什么情緒說,那就由她決定了。
因為早有了準備,這些似是而非的話并沒有那般難說出口。
秦湘玉講了自己的身不由己,講了她身份地位的尷尬,在強權之下的無法反抗。
陳述的過程中,秦執就那般平靜的望著她。
“您在川蜀尚且能把我與他人作伐,更何況那是您的親弟弟。我總不能讓爺與二爺生出嫌隙,如何也要拖延著等您回來再說。”
在她說完之后,秦執冷笑了一聲:“感情還是爺的不是,是爺讓你委屈了。”
“你敢說,你沒旁的心思?”秦執瞧著她,那目光似要把她看穿。
秦湘玉如今坦坦蕩蕩,縱然她確實有過別的想法,可只有在真正做的那一刻,才為真,其他都是假。
“并未。”
“你竟對他半份情誼也無?”
秦湘玉目光清冷,“半分也無。”
她神色不似作假,只在秦執心中,她向來慣會裝模作樣。
過了好一會兒,秦執又說:“那爺活剮了他。”
昏晦的屋內,秦執眸光暗沉難辨。
但秦湘玉知道,他一直審視著她的一舉一動,但凡她有一絲不妥,那撲天的滅頂怒意就會沖她席卷而來。
她的眉睫顫了顫:“您自作決定就好。”
她閉了閉眼:“只您知道,我見不得這些場面,心中難免生出怯懼。”
秦執拉過她的手,半擁她在懷中,知她素來膽小,若當真半分動容也沒,那他才真的要懷疑了,“只要你乖乖的,爺不會那般對你。”
秦湘玉疲憊的閉了閉眼: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