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秦湘玉早在秦執喂藥的時候就醒了,任誰在那番擺弄下也得醒,可她不想醒,她怕被他看到此刻她的厭煩和疲憊,所有一切都前功盡棄。人在生病難受時,總是格外的敏感易燥。
秦執坐上床,扶她起身,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。
手撥了撥落在她眉間的碎發,放輕聲音:“還有哪兒不舒服嗎?要喝水嗎?餓不餓?還是想要什么?”
問完,他又忙慌慌的對外叱責:“你們還愣著干什么?沒見主子醒了,一個個木頭樁子似的,還不滾進來伺候著。”
還要說些什么時,秦湘玉抬手搭在他的手臂上。
秦執忙忙壓低聲音:“怎了?”
秦湘玉咳了咳,這才說:“你氣不順兇她們做什么?”
秦執一噎,臉色冷沉了下來。剛醒,就又說些話來氣他,若不是此刻她虛弱的躺著,他定是要讓她知道知道他的人厲害。
房間里安安靜靜的,兩人都沉默著。
此時,秦湘玉已經緩和了情緒:“勞煩您幫我倒杯水吧。”
秦執還是臉冷。
見狀,秦湘玉就要起身自己去倒。
秦執卻突然站起來。
目光冷冷的看著她。
秦湘玉也是發愣,是了,她不該那般說的。
扯了扯唇角,卻也沒笑出來,更沒能把那些好聽的話說出來。
兩人對峙了一會兒,正當秦湘玉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,秦執忽然落下一句:“你真當該和旁人好好學學。”
秦湘玉不解,學學,學什么?
倏忽反應過來,是了,學學小意溫柔,賢良淑德罷。
她剛想要笑。
秦執卻轉過身大步往外走了。
正當秦湘玉以為他離開了,要讓春雨給她端碗水的時候,就聽秦執在外面厲聲:“還愣著做什么,沒聽見主子要喝水。”
“沒個眼力就別在這兒候著,外面跪著去。”
他又發作了一通,秦湘玉在里面長長的嘆息了一口氣。
過了一會兒,秦執端著茶盞進來了。
遞給她的時候,他臉色還是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