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淺的燈光搖曳著。
兩人的身影交錯的落在方磚上,像裹了一層輕紗。
早前的劍拔弩張都隱約沉入暗沉的夜色中,變得溫柔起來。
秦湘玉輕聲的說著話,像是自自語。
問完后,許久沒人回答,惹得人想要上去回應兩句。
等得人不耐時,里面又傳來嗯,行,還行,可行,按你說的辦。
像是句句有回應,又像是事事不走心。
就像秦湘玉問,“您在路上可辛苦?”
秦執答:“還行。”
她倒不是真的關心,只不過若是沉默著,顯得她不上心。
秦湘玉聽了,又問:“那您的傷可曾痊愈了?”
秦執抬頭看了她一眼:“嗯。”
秦湘玉點了點頭,給他夾了一箸脆筍:“那便好,您嘗嘗,早前泡的。”
秦執開口:“可。”
他冷漠得很,秦湘玉卻不欲他計較。
畢竟今天那么大張旗鼓的來,后來又被她先開口赦了本要受無妄之災的人,隨即又與她道歉,對他來說,已是不易,此時心里堵著一口氣也是應該的。
吃完飯,派人送來的冰鑒已經到了,下人們輕手輕腳的送上來,又悄悄地退下。
“可喜歡?”
“喜歡的,多謝您。”
秦執眉目舒緩,站起身往廂房內走。
秦湘玉緊隨其后。
“你喜歡這院子,以后爺就與你一同在這院子住著。”
他抬頭順著窗望出去,院子小小的。
左面做書房,右面便給她放置衣物。
還是小了些。罷了荷花亭那院子也劃過來。
他抬眸看向她。
正正對上秦湘玉望過來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