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:“這是瘴氣,也叫鬼挪尸,多半有毒。”
“為了防止失散,我將我們綁在一起。你忍一忍。”
秦湘玉點點頭。
秦執就以極快的速度給兩人的手臂綁了起來。
他非常用力,秦湘玉都感覺勒緊了自己的皮肉幾分。
他又撕下一塊布,用身側的水囊浸濕了給秦湘玉蒙在臉上。
然后給自己蒙了一塊兒。
此時秦湘玉的神智已經開始模糊了。
“你怕死嗎秦執?”兩人靠在樹下,秦湘玉忽然問。
秦執說,“不怕。”
不怕,那個時候她要尋死,他為何那般激動?
她哦了一聲,將頭靠在樹木上。
聽秦執說:“我知道你怕死。”
她點了點頭,“是,我怕死。”
怕死了之后,再也見不到曾經的那些美好,見不到那些美好的人,再也遇不到她們。
爸爸媽媽,她的朋友家人。
包括來這個世界后丁香。
以及單純的當歸,還有給她帶來過歡聲笑語的湘荷院。
“人固有一死。”
秦湘玉答:“或重于泰山,或輕于鴻毛。”
她見秦執看著她,對他說:“不是我說的。”
不是她說的,是誰說的,反正他沒聽過這樣的話。
不過,她竟能說出這樣的話。
“真不是我說的。”她有些固執的說。
秦執點點頭,態度頗有些敷衍。
秦湘玉難得的有些生氣。
“是我家鄉的一個人說的。”
她又氣餒的坐了回去:“算了。”
他眼見她神色起起落落,竟顯得十分生動。
這樣的她。
秦執感覺心頭像是被灌進了什么熱流,暖暖的,漲漲的,生平頭一回的,說不出的。
熨帖。
許是這毒氣,竟讓他心鼓如雷。
他的意識已經開始有些模糊了,秦執拔出刀,刺向小臂,維持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