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見她慌慌張張地說:“可以走了不,可以走了吧,我真的不行。”
也不知怎的,他的心就像塌陷進去一塊兒。
他并未感覺不適,反而有種奇異的腫脹感。
這種感覺曾經在秦府時出現過,但并不明顯,后來更是藏在深處,直到這次來川蜀。他感覺自己有些興奮,并且異常沉淪。
他盯著那雙仿佛如漩渦一般的眼睛,許久,才對她開口。
“秦湘玉。”
她抬頭,看向他,不解:“嗯?”
就聽他說:“我允你愛我。”
見她像是撞了鬼一般,秦執覺得她肯定是不敢相信自己所說,畢竟自己給了她天大的恩惠,所以她回不過神,于是解釋:“我允你像妻子愛丈夫一般愛我。”
“你要的正妻之位,我許你。”
秦湘玉剛開始是不敢置信,然后都要被秦執氣笑了。
心中好像有個小人在瘋狂輸出。
輸出這個人的肆意妄為。
輸出這個人的自大自負。
輸出這個人的迷之自信。
誰稀罕愛你!
可這話,偏生這時是不能對著秦執說的。
眼下也不可以和秦執硬碰硬。
她垂頭,對他說:“我要的從來不是正妻之位。”
他捏著她的手問:“你要的是什么?”
是尊重,是理解,是信任,是彼此相愛,相互坦誠。
是一生一世,攜手到老。
而這些,秦執一樣都不會給她。
他只會,毫無底線的,一點一滴的榨取。
他能從她身上獲取的所有滿足他情緒的價值。
無論是暢意爽快,或是憤怒饑渴。
秦執,只是想,通過她,滿足自己。
而并非。
愛。
她沒說話,他又說:“你說,天下間有的,我都能給你尋來。”
她抬頭瞧著他,與他說不明白。她和他已經隔著天大的鴻溝,那些傷害和恥辱,每見他一次,就會在她的心上重重的刻下一筆。
就算拋開那些不談,即使說了,秦執也只會當她在和他鬧小脾氣。
尊重,平等。
在這個男尊女卑的父權社會,你和一個高位之人說尊重與平等?
他們眼中只有掠奪和享受。
她垂下頭,掩住眸中神色,問他:“果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