順著十字街出來第一個巷口,就是縣令家了。
倒不是很鋪張,簡單的二進院。
劉大人說:“都已經安排妥當了,世子到時候進去就是。不知道還是否有旁的人?”
“還有幾個家仆,很快就到。”
路上丁香生了病,和另外幾個家仆隨行。
秦湘玉沒有表現得過于關心。
盡管她心中在意。
秦執曾問過她:“怎的和丁香生出了齟齬。”
秦湘玉反問:“我也想問三爺,丁香是何等原因背叛了我。”
秦執笑了一聲,不語。
他倒是頗懂如何叫人如鯁在喉。
這樣不清不楚,不明不白,才會像種子,一點一點離間兩人。
“你既然想知道,不如去問她,何必問我。”他緩緩的眨眼,對她說:“你不是一向不屑于我。”
這話從他口中說出來,竟頗為平淡。
她倒不想知道。
人都有自己不得已的事情。
丁香也是如此。
她從未做過害她之事,就算有些隱瞞,那又如何呢?
只是為了在秦執面前表現,她還是哼了一聲。
“你若是不喜她,又不忍下手,我倒是不介意幫你處理了。”
“別。罪不至此。”
秦執只淡淡盯了她一眼:“婦人之仁。”
“叛主,當死!”
秦湘玉瞥了回去:“等我問明白了,找個地方遠遠打發了去。眼不見,心不煩。”
秦執不語,翻過一頁書卷。
過了一會兒才說:“你開心就好。”
她挑眉看了他一眼,不知道什么時候起,秦執的態度似乎有了轉變。
不再像從前一樣,扭著法子去轉變她的思想。
就算口上答應了,可行為上依舊按照自己的法子行事。
可最近,他竟然也會帶一點子退讓的與她協商。
他何曾變得這樣好性兒了。
劉大人帶他們走了一截,總感覺自己是兩人之間的電燈泡,尤其是世子似有若無的用眼神瞄他。
那眼神中的冷意可見一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