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沒露出半分破綻。
若是真有,依著秦執的性子,早就發落了她。
現在,他既然是警告,想必也只是在懷疑她。
她不能自亂陣腳,以防被抓出更多破綻。
想通了這一點,秦湘玉就睡了過去,甚至第二天一早,極早的就醒了過來。
秦執走到正院時,她已經在院中等著了。
他挑眉看了她一眼,倒也未語。
兩人自顧自的打拳。
這段時間的鍛煉,倒是讓她的身子骨好了不少,連從前頭疼的毛病都減少了。
秦執雖然不是東西,但這套拳法還是得益于他。
為了防止自己在秦執面前露出怨恨,秦湘玉這段時間都在反復的訓練自己。
忘卻那些傷痛,反復麻痹自己,也算是有了些成效。
打完拳,又一同用了早膳,秦執就回了書房,而秦湘玉也回了西耳房。
眨眼間,就到除夕夜了。
仿佛一夕之間,就熱鬧了起來。
秦執這人喜靜,故而下面的人準備時都靜悄悄的,只有在除夕那天,才在府中張燈結彩。
秦湘玉神情微怔,就見外面喜氣洋洋一片。
才得知,除夕了。
她竟然來了這個世界一年了。
她有些恍惚,有時候都分不清在現代的事情究竟是她的一場夢,還是現在的事情是一場夢,而她,還尚在夢中。
秦執這幾日都在應酬,除了早上練拳,她基本上見不著他。
除夕那天下午,他才從外面回來。
風塵仆仆的,被兩個人駕著回來,身上還帶了一股子血腥味。
濃重的很,也不知道哪兒傷了。
只瞧著他的唇色蒼白得很。
秦湘玉有一瞬間怔愣。
那個在她眼中強大的仿佛無法讓她掙脫的人,此刻就如死狗一樣半躺在兩個人身上。
握著剪刀的正在剪花枝的手一松。
“吧嗒”一聲,剪子就落到了花臺上。
這清脆的聲音震醒了她,她才發現,她此刻的心思如此的惡。
她竟恨不得,秦執不得治愈,因此而失掉性命。
直到剪刀落到地上,才驚醒她。
她開始反思,自己怎的變成了這樣的人。
這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