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媽媽皺了皺眉,她并不希望秦湘玉換衣服,畢竟二太太那面來催了幾次。指不定對她心里起了芥蒂,若是表姑娘過去獻禮,指不定二太太看在表姑娘的份上就不為難她們膳房了。
“姑娘,您看要不別換了,那面派人來請了幾次了,省的耽誤了時間。”
丁香冷怒開口:“你這老婆子別多語!我們姑娘知道。”
若不是為了幫你們,我們小姐也不必過來受這一波折磨。多熱的天啊,還得悶在頭套中,姑娘本就不舒服。
可若被陶氏和秦執知道,還以為她們姑娘又動了什么心思。
丁香自那日秦湘玉憔悴回來后,就對秦執印象極差。
什么人,還敢在她面前吆三喝四,大聲說話。許媽媽正想說兩句,就對上秦湘玉清泠泠的目光。
一時間竟然怯了:“姑娘去換就是,老婆子叫她們在外面等著。”
前院派人來催促第三次的時候,膳房的人總算姍姍來遲了。
此時,該給大爺獻禮祝賀的各房各院都已經上了,只剩了膳房。還三催四請。
連陶氏都生出不悅之色。
最好這膳房給她弄出來點新奇東西,若是為了噱頭弄差了……
陶氏冷笑一聲。就直接發落了出去。
這幾年,她執掌中饋,權利越發穩實,對下面的人就沒有早前那般嚴厲,不曾想這群奴才,越來越膽大!
至于秦執,則還是在吃酒。
早前各房拜禮的時候,就眼皮子也未抬,畢竟秦執素日就嚴肅,今日更是面容冷峻。
對于這三催四請的膳房,秦執也生出怒氣。
裝腔作勢。故弄玄虛。是秦執對膳房的評價。
轉瞬他覺得這怒意來的委實有些無厘頭。
他揉了揉有些發疼的額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