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氏一驚。再定睛細看之時,秦湘玉又恢復了愚笨的神色。
“湘玉……”
“姨母,我不知我說的對不對,但是,嫁給李紳,是對我和姨母利益的最大化了。”
陶氏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。
“湘玉,你與姨母說句實話,早前,姨母讓你嫁給秦執為妾,你可有怨?”
秦湘玉不知陶氏為何會這樣問,抬頭看她,只瞧得陶氏目光沉沉的逼視著她。
她當然知道瞞不過陶氏,能跨越階級的女人,即使這些年養尊處優,可心思定不減當年。
“早前不愿與秦執為妾,是真。”她半真半假的說:“可若說對姨母有怨,湘玉不敢。姨母是湘玉唯一的親人,自然會為湘玉考慮。”
秦湘玉說到此處,起身跪在陶氏面前垂首泣淚:“姨母知,若為妾,湘玉的日子該有多難。”
陶氏雖不喜秦湘玉算計于她,可也算動了幾分惻隱之心,再者說,她的一雙兒女還需要幫扶。秦至于秦執,別說今后會為她兒女考量,若是她們犯了什么事,指不定第一個把他們推出去。
而秦湘玉無父無母,也無兄長,自然只能靠著她們
想到這里,陶氏也覺得秦湘玉不該怨她,嫁與秦執為妾也是許多人都求不來的事。
“好孩子,既然你已經決定,姨母也不該再阻攔你。”
“只是你得明白,姨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。今后若有什么事情,也不必對姨母藏著掖著,直接和姨母講就是,不要讓咱娘倆兒生出了隔閡,你可知道?”
“明白的。我會與姨母講,今后和盈妹妹席玉哥哥互相扶持。”
聽她這么說,陶氏才扶了她起來,拍了拍她的手語重心長道:“這世界上啊,只有親人才是打斷骨頭連著筋,沒有見氣一說。你盈妹妹不懂事,席玉那孩子又太過頑劣,你可要多擔待,你可明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