夢淵怒了,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。
曾經那個唯唯諾諾,只配乞求自己的少年,居然公然挑釁自己。
不可饒恕。
可就在此刻。
一道清寒之音彌漫,有著一股似要冰封血液的寒意襲來。
一道劍光,毫無征兆,直接裂開了虛空,劈作了兩半,裂開一道巨大的深淵裂痕。
筆直的斬向了夢淵。
是月清影,為她的師弟出劍了。
夢淵出手,交織出一片夢境,欲要扭曲劍氣,但劍氣太強,切開了夢境空間,依舊落向了夢淵,斬在了肩頭上,肩頭血肉炸開,露出了骨頭,血肉模糊。
顯得極其狼狽。
夢淵咬牙,不敢先前那般強勢的態度。
“清影院長,我沒想與你們不良山為敵,而且,這也是我們天夢帝族的家事!”
理直氣壯,認為這是家事,月清影不該插手。
月清影可不與你談論這些家事不家事,威脅我師弟,那不行。
“你的家事?與我何關?”
“老娘只知道,阿純是老娘的師弟,容不得任何人威脅!”
依舊無比強勢的態度。
態度很明了,你想對他人如何,老娘管不著,但與我不良山的人牽扯了關系,這件事,就是老娘的事情,管你是什么身份,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!
誰也別想欺負不良山的人,不信,欺負一個試試。
如此這般。
夢淵心中積怨到了極點。
但也不敢發作。
心知這月清影的行事風格。
他讓阿純回歸,自然是看到了阿純這些時間來的表現。
這才讓他主動放下臺階。
但還不至于讓他這個做父親的放下姿態。
難道真要求你回家?
絕無可能。
我能夠主動放下臺階,已經是極大的恩賜了,你能夠重新入我的眼,對你而,是你的榮幸,還有資格再回到族內。
可偏偏,阿純的變化太大了。
他一直以為,阿純再變化,不可能這般態度對待自己。
依舊會如先前一般,甚至對自己感恩戴德。
可他錯了。
人是會變的。
何況,在經歷了諸多變故,以及遇到了不良山這些家人之后,阿純早已經對于什么帝族身份無感了。
那里不屬于他。
夢淵再次看向阿純,神情溫和了許多,不似先前那般凌威,主要怕激怒了月清影。
“純兒,我已經主動放下姿態,給你臺階了!”
“你若愿意歸來,如今你兄弟得到的待遇與地位,你皆不會差!”
這般開口,已經是他最低的姿態了不可能更低了。
“呵呵呵……”
此刻,阿純卻冷笑了起來,無比的不屑。
“放下姿態,給我臺階?”
“意味著我還要對你感恩戴德嗎?”
“至于什么地位,不要也罷,不良山才是我的家,至于天夢帝族,狗都不去!”
“別假惺惺了,收起你的嘴臉吧,老子才不屑你那施舍。”
依舊大罵,沒給夢淵任何好態度。
在帝族生活了二十多年,早已經明白了帝族之人的嘴臉。
帝族最無情,你有價值就高高捧著,若無價值,連垃圾都不如,直接丟棄。
這樣的帝族,狗都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