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邈投降了,他的底細被林豐知曉,而且林豐也不可能再給他任何的優待。
加上他犯下的諸多罪行,留下就是死的命。
宋河無法搬運錢財物資,只能命令城內的駐軍去抵擋拖延,再帶上身邊親衛和少數錢財,舍下妻妾直接跑了。
宋河恨極了錢邈,又沒底氣和林豐作戰,只能逃出去。
他沒有南下去北方都督府,畢竟林豐接管神堂堡是朝廷的命令,他拒不配合就站不住腳,
加上他在神堂堡多年,得罪了很多人,如果官府調查,肯定會被問罪。
宋河多年的經營,和北蠻的許多部落有聯系。
如今,只能去投奔北蠻。
宋河帶著人快速逃跑,在最短的時間抵達北城。這時候魏虎的兵力還沒有合圍,城門口是宋河的人,他帶著駐守城門的士兵出了城。
剛逃出時,宋河見后方沒有追兵,臉上笑容也舒展開來。
逃出來了!
人還在,就總有重新攻破神堂堡的那一天,屆時一定能報仇。
宋河深深看了眼神堂堡,轉而高聲道:“換做我有錢邈作為內應,不會只殺入城內,沒有任何的埋伏。”
“如今,林豐卻什么都沒有安排。”
“由此可見,林豐不過如此,我今天被林豐算計,不是我不敵,是錢邈投敵。待將來,我們一定會回來的。”
宋河下了命令,策馬就繼續跑。
只是跑了一里路,前方官道上傳來轟隆隆的馬蹄聲,一支騎兵迅速沖鋒而來。
為首的人,赫然是李孝忠。
李孝忠和錢邈商討一番,判定宋河無法南下,也無法走其他方向,唯有往北逃,就早早來了。
如今,真的等到逃竄的宋河。
李孝忠眼中殺意涌動,提著馬槊加速沖鋒,轉眼靠近宋河的方向。
宋河的親兵不多,加上從城門口帶出來的人,也才五六百人。雖然多數是青壯,可是宋河武備松弛,訓練也少,士兵沒什么戰斗力。
雙方交鋒,宋河的親兵一個照面就被李孝忠沖垮。
李孝忠的馬槊又長又鋒利,一捅一個透心涼,一掃一大片。在他霸道剛猛的力量下,短短時間連殺數人。
宋河的親兵被殺得膽寒崩潰,誰也不敢抵擋,反而暴露了騎著馬胖嘟嘟的宋河。
李孝忠咧嘴道:“宋河,準備往哪里跑?”
宋河嚇得心慌意亂,一邊調轉方向策馬跑,一邊喊道:“你,你不要過來啊。”
李孝忠戰馬沖刺,轉眼追上宋河,馬槊掛著刺耳的破空聲,以迅雷之勢刺中宋河的后背。
撲哧!
槊尖貫入身體,瞬間穿透心臟,自前胸探出,殷紅的鮮血涌動,一滴滴鮮血從槊尖滴落。
宋河臉上的神情變得猙獰而痛苦,更想著積攢多年的錢要沒了,想著平時為了攢錢摳摳搜搜,到頭來什么都沒有了。
一時間,悲從中來。
只是,他來不及太多感慨,李孝忠已經抽出馬槊。
宋河慘叫一聲后跌倒在地上,身體翻滾幾下,無盡的黑暗直接吞噬了宋河的意識。
轉眼,身死!
李孝忠誅殺宋河后,帶著人繼續掩殺一番,徹底剿滅了宋河身邊的親衛,才慢悠悠回城去見林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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